“莫动了!”
谢珩实在是受不得她这般乱动,伸手便扣住了她的手,再出言,声音又低又沉:“若是再乱动,今晚便别睡了!”
说罢,他松手将她放回了身下,侧身将人紧紧地拢在怀里:“不想明日起来发热,便莫要乱动了。”
薛泠手才抬了起来,听到他这话,也知他说得不错。
这农家家境贫困,这被褥,又薄又小。
若是她非要和太子计较那些男女授受不亲,明日起来,怕是两人都要受罪。
薛泠卸了手上的力气,不再挣扎。
只是身后的人抱得这般紧,她肩头被他压得生疼。
忍了片刻,薛泠还是忍不住开口:“您箍得太紧了。”
她话音方落,压在肩上的力气便瞬间卸了许多。
谢珩从西南连日骑马来这亳州,今日才到,便听到亳州城里的暗信说薛泠被掳走了,他歇都歇不得片刻,便有循着那踪迹寻她。
折腾到如今,便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更别说,他身上本就还有伤。
温香软玉抱满怀,他自是也有那些旖旎的心思。
可他与薛泠到底未成婚,若他非要行事,她怕只会跑得更远。
吃又吃不着,偏偏她还不安分。
唉,他当真是前世欠了她的。
“薛泠,快些睡吧,孤实在是累了。”
薛泠听到他这话,心尖好似被什么碰了一下,瞬时就软了下来。
堂堂太子,竟用这般的语气与她说话,还这般示弱。
她竟也有些心疼,不想再闹他了。
薛泠本想让他手换个地方,此刻却说不出口了,只好闭了双眸,也寻周公去了。
与此同时,梁府里。
梁氏低着头,双眼哭的都有些肿了。
他们怕老夫人知道薛泠被人掳走了,便只能在二房这边商议。
梁知州派了不知多少人去寻薛泠了,可这都过去五六个时辰了,却半点踪迹都寻不到。
李氏实在受不住:“夫君,如今泠儿怕是凶多吉少,此事必定是跟陈家那大小姐有关,不若你直接带人去陈府,将那陈大小姐掳走,不管如何,逼她说出泠儿的下落,才是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