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第一次钓到这般多鱼,都着急着回家阔谈,便纷纷收起了鱼竿。
“阿钰?”
崔钰望着薛泠一行人离去,听到闻祁唤了他一声,他方才收了目光:“何事?”
闻祁瞧着他,轻皱起眉:“你与那薛小姐,从前认识?”
崔钰看了他一眼,望向远处,喉间紧涩:“她从前是我的妻。”
“……原是如此。”
怪不得方才薛泠在看到崔钰时,神态瞬时变了,他还当是上回他太过冒昧,得罪了她。
不曾想,薛泠便是崔钰从前口中“他只当是妹妹的妻子”。
“你此次前来亳州,可是为了薛泠?”
“并非。”
二人有过生死之交,两年前崔钰回京路上,二人相逢,一番畅饮后,崔钰提及家中的娇妻,说他们二人虽有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可他却从未喜爱过她,他心中另有他人。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便只能娶她为妻,如今却落了个两难的境地,问他如何是好。
闻祁当时直言,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他既不想负了家中妻子,又不想负了心中之人,便将心中之人娶为平妻即可。
他与崔钰交好,当日所言,自是句句为了崔钰所想。
况且,崔钰口中的妻子,对他百般依赖,这才让他百般为难。
思及此,闻祁再看向崔钰,神色中已经多了几分探究:“若我不曾记错,你去年,好似便娶了平妻。”
“是。”
“过后不久,你与正妻和离?”
“是。”
闻祁神色也有些难堪:“阿钰,你可还记得两年前,你与我酒后说愁,你说家中成婚一年的妻子与你有十多载青梅竹马的情分,却并非你心爱之人。你说家中妻子柔顺胆小、对你百般依赖,你又想与心中之人携手白首,却又不忍伤害家中妻子,心中百般煎熬……”
说到此处,闻祁的神色有些冷了下来:“你说的这些,可是全都是真的?”
崔钰不明闻祁为何这般问:“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为何这般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