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本还看不出来,这不过是一块木牌,虽雕工不错,又哪里值得薛泠日日戴在身上。
直到他走进书房再看,方才看到那镶嵌在那木牌中的玉。
他双眸一沉,想到那夜,他被她激怒,拿过送她的那块玉佩便摔在地上。
上好的白玉当场便被他摔得七零八碎,不复当初。
这玉是他好不容易才寻来,遇上的海棠花亦是他派人寻了南山大师亲自雕刻,栩栩如生,千金难求。
偏偏薛泠这人冷心冷肺,根本就不领他的情。
她前脚与他在普济寺同床共枕,后脚便趁着他去西南远去亳州,还将这块玉佩和他的贴身玉佩一并送还与他。
那夜他当着她的面将那海棠玉佩摔碎,她也无动于衷,让他只觉自己好似笑话。
如今倒好,她却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将那碎玉一点点地拼起来,借着这木块镶嵌。
只是手工再好,那玉上的裂痕也依旧清晰可见。
她竟将这样一块木牌戴着,存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长顺!”
门外的长顺听到太子召唤,忙停了话,推门走了进去:“殿下?”
“……罢了,无事,你出去吧。”
“卑职告退。”
薛泠回府用过午膳后不过两刻,去寻木牌的元青已经回府。
薛泠正准备换下衣衫午憩,翠月便进来说元青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碧月,碧月将手中的衣服放到一旁。
“可寻回来了?”
“小姐,是小的无能,那扒手头目说,扒手被人带走了,小的等了一个时辰,却听闻那扒手被扭送官府了。”
薛泠轻皱了下眉:“那赃物呢?”
“小的去了官府处报失,可官差却说,赃物中未见小姐您的木牌。”
“你的意思是,旁的贵重的赃物都在,唯独我的那块木牌不见了?”
元青低下头,应了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