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回到床上躺着,她手上有伤,肩上亦有伤。
烧伤最是难受,白日里虽睡着了,可那隐隐的疼痛,却让她睡得极不安稳。
一番诊查后,御医所言,和今日张大夫所言相差无几。
不过此次派来的御医极擅烧伤,瞧过薛泠手臂上的伤口后,他开了一张敷药的药方,嘱咐薛泠,待烧伤的伤口愈合后,便可涂抹此药。
薛泠接下药方,看向翠月,示意她将纸笔拿给她: “多谢陆太医,”
翠月见状,忙将一侧的纸笔递给了薛泠。
“陆太医且慢,我家小姐,有些话想问您。”
陆太医点了点头,想到来那太子殿下的话,“薛小姐不急,莫要伤了伤口。”
薛泠抬眸一笑,在那纸上写下:“薛泠有一问,还望陆太医给小女解惑。若是薛泠求得玉肌散,不知是用玉肌散更好,亦或是陆太医您这药方更好?”
她写好,将纸递给了翠月,翠月接过纸,递到陆太医跟前。
陆太医已有六旬,双目视物有些不清,拿过纸张,看了了许久,他才看清,“若是薛小姐能求得玉肌散,自是玉肌散的更佳,老夫这方子,与玉肌散相似,却少了两味难寻的药。”
薛泠听罢,便明白陆太医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在纸上写下谢意。
“薛小姐客气,老夫不过是奉命前来。”
薛泠弯唇浅笑,看向翠月,示意她送陆太医。
翠月明意,微微屈身行礼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诚意伯便在房外候着,见陆太医出来,夫妻两人上前,梁氏心急,但知自己开口有些失礼。
“辛苦陆御医您跑这一趟,不知小女她……”
陆太医将之前的话一一再说,诚意伯和梁氏听罢后,心中有数。
夫妻二人本想留陆太医用晚膳,可陆御医说他还需回宫复命,两人便不好再留。
送走陆太医后,梁氏转身便忍不住落了泪。
女儿虽无大碍,可到底忘了不少的前事,虽说无关要紧,可这只是因为薛泠想不起来,谁又知道,她忘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无关要紧,还是重要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