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她偏开目光,望向别处,神情和方才千差万别,心中的那股气涌了上来,薛泠如何都压不住,她便不再压着,只冷着脸,对他的话也抵死不认。
她不认,他难不成还能屈打成招不成?
太子见她这般,便知她气性上来了。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方才将腰间的木牌取下,放到她跟前:“薛泠,你旁的都好,便是长了一张比死鸭子还硬的嘴。”
“明明对孤有情,偏偏却装作一副被孤所迫的样子,心都认了,就你这张嘴不认。”
说到此处,太子忽的笑了下:“也无妨,你的嘴硬,孤也有的是办法撬开你这张嘴。”
他说罢,手将那木牌放在了桌上。
薛泠没忍住,瞧了一眼,只一眼,她便后悔了。
“殿下请自重!”
“孤的未婚妻嘴太硬了,若孤还守着那君子之礼,泠儿怕是早就跑了吧?”
话落,薛泠整个人便被她环着腰抱到了身上。
他低着头,唇好似贴在她的耳边,一开口,那热气便往薛泠的耳朵里面钻。
薛泠挣了下,却如何都挣不开。
她被他这般抱在膝上,双腿离着地面还有些距离,他轻而易举便将她禁锢在怀中。
那浓烈的檀香将她包裹着,薛泠见他凑近,下意识便将手挡在了两人之间。
“怕什么?孤又不会吃了你。”
薛泠看着太子,只觉得自己好似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那深邃的黑眸中浮着几分笑意,他就这般看着她,看得她心口发紧。
“嘴硬也无妨,孤多亲亲,便软了。”
他笑着,右手的食指曲着勾起她的下巴,左手紧紧地固在了她的后脑勺上,随即,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
薛泠心下一惊,未曾想,他竟敢在这里对她这般。
屋外大门敞开,若是有人经过,只消往这里头看一眼,便能将他们二人这般姿态瞧得清清楚楚。
薛泠再是大胆,也难以做出这般羞耻之事。
可跟前的人又如何管她敢不敢,二人自那亳州一夜后便形同陌路,直至今日,谢珩已有半年,离她那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