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又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问季书冉:“那我问出来之后,该怎么告诉你呢?”
季书冉想了想,说:“我即日起,每天都会去寿康宫请安。
你问出真相之后,写在纸上,在养心殿去寿康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我,想办法递给红钿就好。”
如此安排最为稳妥,两方都没有异议,既约定下来,便按约行事。
提及寿康宫,季书冉也的确几日未曾去看过姑姑了。
宗人府的门口,先前的狱卒和四个陆容璋安排的小太监,正候在那里,等季书冉出来。
季书冉吩咐狱卒把李行乐放出去,好声好色地把人服侍妥当,再送回凝月轩。他则领着红钿,和那几个小太监,打道去了寿康宫看望季太妃。
此时,乾清殿里,早朝还未散朝。
近日国事不多,自从陆容璋上位之后,除了一开始的大洪灾,并没有其余的天灾再降。全国风调雨顺,才堪堪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陆容璋正襟危坐,庙堂至高处,一袭明黄,睡凤眼微垂,寥寥扫视百官,道:“诸位爱卿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一身青袍官员持笏上前,躬身上报:“回禀陛下,近日云昭国遣人来信,信中所言,乃他国也想参加陛下与皇后大婚庆典。”
“云昭国?”陆容璋反问,“他们不在受邀范围之内吗?”
官员回道:“陛下,自从几十年前,大雍与云昭开战之后,云昭因此元气大伤,向我大雍割地赔款才勉强止戈。
从此之后,大雍与云昭便一向泾渭分明,互不干扰。
据臣所知,当初您的登基大典,云昭国也并未遣人来贺。”
陆容璋稍加思索,问:“既然如此,云昭国这次怎么又请旨要来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