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复记忆了？”

王雨拂收拾行李的手一顿，抬起头望向素辉影：“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向钱砚鸣鞠躬的时候，不像你平时会做出的反应。”

王雨拂面不改色，甚至淡然一笑：

“嗯。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是钱砚鸣，也清楚他跟他徒弟谢清诺的事。”

“钱砚鸣一直没有公开与谢清诺闹掰的事，说明他是个极为念旧的人。从谢清诺近段时间的做法来看，他一直在与钱砚鸣的理念对着干。所以我能猜到，他们闹掰了。”

“至于那段续谱......是我以前去找沈姐姐玩的时候，偷听记下来的。她与谢清诺是青梅竹马。”

“我必须以不同的风格弹出那段旋律，这样，他就会把对谢清诺的怀念与愧疚转换成更多的关爱，弥补到我的身上。”

“是的......我算计了钱砚鸣。你会不会觉得我心思深沉？”

素辉影闻言，惊讶了一瞬。

只不过她惊讶的点，似乎在别的地方：“你居然把这种事告诉我了。”

“老大，和我一起去国外吧。”

“可我不会说外语。”

素辉影垂下了眼眸，她没有原主的全部记忆，自己在上个世界也没上过一节外语课。做做简单的题目还行，让她跟人对话简直是在为难她。

“当然了，我会给你‘封口费’，你可以拿它请老师，也可以请翻译。这世界上有太多人了，所以有个好处，只要抛出钱，就会有很多人主动涌过来。”

“这......”

素辉影还是有点顾虑。

“我的身边不能没有你，和我一起走吧。”

王雨拂忽然凑近了素辉影，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

素辉影呆愣地眨了眨眼，有些慌乱地后退了俩步。

“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叫你老大吗？”

“为什么？”

“秘密。”

王雨拂突然轻笑了一声。

她想起了在许久以前，自己还在拼命工作时，偶然听到了同事放的直播里一段激昂的钢琴声，充斥着对命运的不甘。

那一刻，就像两个孤单的灵魂在茫茫的大海上碰撞了一样。

“老大，你这么漂亮的人，就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

素辉影最终还是被王雨拂说服了，与她一起飞往了国外，作为王雨拂的搭档，参加了不少演出。

她在音乐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天赋，还好记性不错，没有拖王雨拂的后腿。

国外的生活与国内的不太一样，单就论给服务费这点，她就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