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接长途电话。"他突然说，"我要直接打回村里。"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同志，村里没通电话啊..."

贺征年一拳砸在柜台上，震得墨水瓶都跳了起来。

在工作人员惊恐的目光中，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抱歉，家里有点急事，那就发加急电报，用最快的线路。"

走出电报局，贺征年站在梧桐树下，斑驳的树影落在他刚毅的脸上。

远处训练场的口号声隐约可闻，但他满脑子都是沈烟的身影——她温柔的笑，她低头缝补时的侧脸，她在田间劳作时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等我。"他对着南方轻声说，随即大步流星朝军营走去。

不管电报回复如何，他现在就得请假进城里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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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坐在饭桌上，眼神复杂的看着谢砚舟。

高领的领口被她无意识地拉扯着，似乎想要遮挡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痕迹——那是前天晚上药效发作时弄出来的痕迹。

她没想到，那天自己喝了药，贺征年居然能扔下自己走了。

沈烟坐在谢砚舟身旁，静静的吃着饭。

她敏锐地察觉到苏棠时不时瞥向谢砚舟的古怪眼神，那目光中混杂着怨恨、羞耻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系统，"沈烟在心里问道，"苏棠为什么那样看着谢砚舟？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

系统罕见地沉默了几秒："抱歉烟烟，这几天你跟着谢砚舟游览故宫、颐和园，我...我可能疏忽了对苏棠的监控。"系统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心虚。

接下来的几天，苏棠变得异常安静。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处处针对沈烟，而是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吃饭都让服务员送到门口。

"她太安静了，"沈烟站在酒店走廊，望着苏棠紧闭的房门，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安静得反常。"

不过，沈烟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因为她参加初赛的设计图，突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