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也不怕他。
“何师傅,这是你侄子?刚没听错吧,当副厂长了,难怪今儿见您这么高兴。以后在后厨,那您还不是这个。”那人用手比着大拇哥,充满艳羡的对着何大清说道。
“就是,以后我看那大厨房的刘师傅还敢把您怎么的。老早看他不顺眼了,整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何大清就吃这一套,自家侄子就是自己的骄傲,现在这样子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心里很得瑟,脸上却还是那副死鱼脸,“他是他,我是我,我就是一本本分分的厨子,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给他脸上抹黑就行了。”
“哪能呢,何师傅,就凭您这厨艺,那是咱厂子里公认的第一份。增光添彩的事,神仙来了也得吃饭不是?”
“行了,赶紧忙活起来。后面还等着呢。把火整大点,这鱼啊,就得用油爆一下。”何大清也不理他们,马屁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这一年都快听腻了。
何雨梁和娄振声一前一后走出厨房,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娄振声打破了两人的气氛,说道:“何厂长,这事还是得谢谢您,要不是当初您劝我,我可能现在还没转过弯来。”
“娄先生,您可别这么叫,现在厂子还是您的呢。您别在心里埋怨就好,呵呵。”
何雨梁站定身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娄振声,缓缓的说道。
别的时候是用钱置办产业,现在是被迫用产业换钱。
中国人传统的观念,变卖产业就是家族衰败的象征,这娄振声心里多半是被迫接受的合营。
心里要说没怨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对于娄家来说,要的是钱吗?不是,要的是钢厂产业链上的影响力。
要是没有这些,娄家以及娄家背后的势力必然会烟消云散。
时也命也!
大环境下也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