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顿时手忙脚乱,面色惊恐,转身迈开步子就往岸边跑,奈何千层底的鞋底在冰面上也不防滑,根本跑不动。
俩小伙子身体像长了眼睛似的,在后面穷追不舍,左移右动,始终逃不掉。
阎阜贵眼睁睁看着两人撞到自己身上,将自己撞的人仰马翻。
啪叽一声,头磕在冰面上,顿时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随后又感觉到一坨重物压在自己胳膊上,只听“嘎吱”一声,一股剧痛从灵魂深处传来。一道“啊”的惨叫声响彻整片冰面。
两小伙对视一眼,搀扶着爬起来,恶狠狠的对着阎阜贵踹了一脚,转身上岸,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凄厉的叫声引起了不远处钓鱼佬和滑冰人注意,他们扔下鱼竿渔网,急忙滑过来查看情况。
“断..断了。快帮我..抓住..那两人,得赔钱!”
“老阎,你还是省着点力气,我们送你去医院。”
都知道骨折的人不能乱动,可是这偏僻的紧,看着阎阜贵咬着牙浑身战栗,头顶冒出密密麻麻豆粒大的汗珠。
俩钓鱼佬也顾不得许多,小心翼翼地将阎阜贵挪到岸边。
又找来围观的人,用铲冰的铁锹砍断树枝,用鱼线编造简易担架,七手八脚将他送到最近的医院。
左臂粉碎性骨折,按这时候的医疗条件,这手臂基本是废了。
这叫什么事儿?钓个鱼也被弄残,以后一家子人可惨了。
杨瑞华挺着个大肚子,带着三儿子着急忙慌地来到医院。
进入病房见着阎阜贵缠着厚厚的绷带,满脸伤痕,情不自禁的抹起眼泪,三儿子也是一脸哀戚。
一家人全指着阎阜贵那点工资养家糊口。他一倒下,家里的天就塌了,要是没了收入,一家子人迟早得饿死在这吃不饱得时代。
“呜呜呜,当家的,您说咱是招谁惹谁了啊?刚开年就不顺。老天爷啊!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一家子可咋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