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中国上下的企业目前都遵循的粗犷式管理,包括轧钢厂。
在总额度内随意怎么造,只要有结果就行。
没结果也没事,好些厂领导脑子里对自己管理的厂子一年下来的数据也就一个大概数据。
给上级汇报时,也是大概,也许,可能是多少。
这种情况不出意外会持续到90年代。
“我们那叫啥实施,形式而神不似,只是在工人技术上实行考核,工资可没跟上。我估计这一次上级让咱们去学习,也不仅仅是为了工人实行等级制。
咱们今年应该就能提前完成社会主义改造,在各行各业都实行工资等级制,才能实现国家建设的百花竞彩。”
“那您觉得这定级的标准是啥,工资的标准应该怎么定?”
“这我可说不好,也不是我能定的,那是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的事。不过我觉得应该会遵循按劳分配,缩小贫富差距的原则,咱们的最终目标可是实现共同富裕。
就像咱们干部的工资就会和高级工人的工资差不多。”
煤炭厂的厂长听到何雨梁说完,顿时就急了,“您的意思是我们干部也会定级?还会和工人差不多?那咱们这干部当得还有啥意思。”
车厢里瞬间变得安静,何雨梁等三人诧异地盯着他,随后下意识的和他保持距离。
这人思想很危险!
不管其余人心里对于定级的事怎么看,但能说出将干部和工人割裂的话,那就是脱离群众,违背最高指示和违背工人阶级是国家统治阶级的性质。
何雨梁找了个理由,结束了话题,随后拿着烟到了车厢连接处。
刘厂长随后也跟了出来,两人默契的没有就刚才的话题延续。
“何厂长年轻有为,敢想敢干,您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可惜一直没有深入交流过,今天的一番言论,让我长了见识。有空一定要到我们棉服厂来指导。”
何雨梁接过刘厂长递过来的烟,笑了笑,说道:“刘厂长言重了,咱们说起来也不是外人,最近到您们厂里的放映员许富贵同志,和我叔是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