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扎实的钳工基础离不开易中海的教育,但易中海因为特务案给他带来的影响也是不容小觑。
尽管住在一个院儿里,他还是没想好该如何面对易中海。
外边易中海面对阎阜贵的嘲讽,没有吱声儿。
等见不到贾东旭的背影,才面色复杂的看着阎阜贵。
这院里啥都变了,也就阎阜贵还保持着那副抠搜算计样儿。
何雨梁强大的影响力,让刘海中一个大字不识的人都能出口成章,偏偏最有文化的阎阜贵还是老样子。
“老阎,您还是省省吧,我一个有案底的刑满释放人员可不敢和人扯上关系,如您不嫌弃,咱们倒是可以多亲近亲近。”
话音刚落,阎阜贵脸色变得像吃了公厕里的苍蝇一样难受,亲近亲近?我亲近你大爷。
“您还是和贾张氏去亲近吧,我和您可亲近不来,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高傲的将手一甩,背过身就走进屋里。
易中海自嘲似的笑了笑,人弃狗嫌,人人都像躲瘟神一样避着他,这是他被放出来后每天面临的常态。
与生存的压力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
想到何雨梁昨天专门找他谈的话,眉头又忍不住皱成一团。
浑身上下也就这点手艺能拿得出手,本以为在轧钢厂能有所立足,没想到何雨梁到了轧钢厂,还成了厂长。
自己引以为傲的手艺,在现在的轧钢厂也算不得什么。
车间里的孤立,领导的针对,徒弟们的漠视,让他在车间里也举步维艰。
何雨梁说得很直白,他要是赖着不走,何雨梁暂时拿他也没办法,但每天依旧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车间里干最苦最累的活依旧是他。
几年的牢狱生活,已经将他身体折腾得快油尽灯枯,轧钢厂繁重的工作又能让他再活几年呢?
易中海叹了口气,“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突然他感觉身体被撞了一下,抬眼一看,贾梗躺在自己脚边,恐惧的看着自己,不远处,王援朝愣愣的看着自己,也不敢说话。
“狗特务,狗特务。”
贾梗翻身爬起来朝远处跑去,等跑远了又转头朝易中海高声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