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以修身,俭以养德。想想明太祖给官员定的标准,咱们国家已经给了咱们干部远超一般人的待遇,其他的就收收手如何?”
李怀德借喝茶的动作,不着痕迹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原来是这句,差点把老子吓尿。
“何厂长说得是,以前干了些错事,幸亏厂里两位领导对我的关怀与挽救。
以后一定在厂委,厂领导的带领下,以身作则,坚决同侵害轧钢厂利益的不法分子做斗争。”
见何雨梁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李怀德咬咬牙,又开口道:“何厂长,以前为了混入不法分子中间获取证据。
家里还收藏了一些他们拿来买路的赃款,明天我就带来,交给厂里。
这些赃款也应该结束他们罪恶的一生,为咱们的社会主义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何雨梁见他识趣,面色终于缓和,笑着对李怀德说:“李厂长觉悟很高,不愧是优秀党员。
其实我倒是觉得,咱们不愁吃,不愁穿,拿那么多钱没地方花,还得提心吊胆,看着也心累。
说实话,就我家两口子一月工资,市面上根本没地方花去。
还不如好好建设咱们国家,让我们的钱有花出去的一天。”
这是何雨梁对李怀德掏心窝子的心里话。
李怀德有能力,在一起工作多年,用起来也顺手。
何雨梁并不想哪天亲手将他送上断头台。
在票据时代,生活指数完全失灵,除了基本的衣食住行花费,其他根本没地方花,要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唯一的用途就是看着发霉。
李怀德知道自己过关了,终于放下了心头的担心。
两人又就轧钢厂发展的问题做了一些细节讨论,对于学校的建设特别要保证质量。
“眼见就要过年了,今年轧钢厂变化很大,也调走了一批骨干,咱们厂后勤要想办法多弄些物资,让辛苦一年的工人同志们过一个肥年。”
李怀德急忙点头,今年轧钢厂算是彻底脱胎换骨,自己则是伤筋动骨。
官大一级压死人,好歹自己保住了小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