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没听你说起过老家的情况,今天来的两位是谁啊?”
李寒珊似乎也陷入了回忆,在背后喃喃说道:“他和我爹是一个曾祖父下来的兄弟,他们那一支人兄弟要多一些,我爷爷这就生了我爹一个。
以前我们两家住村子最上边儿,40年,我爹奉命去了陕北学习,小叔便一直照看着咱家。
后来我爷爷去世,也是小叔代替我爸给送上山的。再后来,娘听说爹被派到了晋中一代工作,便在组织帮助下,带着我一路向北。
又几经辗转,最后才在四九城落脚。
梁子,我估摸着小叔他们不远千里过来,肯定有事求咱们。
如果不是很难的事儿,您得帮忙还了这份恩情。”
何雨梁感受到了媳妇儿的失落,转过头来抱着她,笑着说道:“你傻不傻,一个女婿半个儿。何况李家就你一个女儿,给我生儿育女,李家的事儿不就是我这女婿的事儿吗?”
这事儿没得说,只要不是超出自己能力以外的事儿,不管咋样,就冲人家代替自己老丈人给老人送终这事儿,当场给他磕一个都不过分。
更何况,一个曾祖父下来的兄弟,那是正儿八经的亲戚,就像何冰和豆豆肚子里孩子的关系。
媳妇儿这些年对何家如何,要钱给钱,该出力出力,几乎没听到她有啥怨言。
将心比心,总不能只管何家亲戚吧?
这些年,外人都帮了不少,轮到自家亲戚,更没有拒绝的道理。
李寒珊扑在他怀里,感动得痛哭流涕,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何雨梁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待她发泄得差不多时,才将她扶起来,给她擦拭掉泪水。
用手指头划过她鼻梁,逗着她说道:“再哭就赶不上午饭了。”
李寒珊白了他一眼,从他怀里出来,捞起衣袖,开始清洗蔬菜。
何雨梁则拿了碗到院里杀起了鸡。
好些年没干家务活,技术还有点生疏。
这公鸡也是倒霉,遇到何雨梁这二把刀,割了三次还没割破喉咙,疼得它在何雨梁手里使劲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