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给何雨梁丢了支烟过去,给自己点燃,面上有些愁苦,“哪能呢,除了您,我谁也没敢提,豆豆都没说。供销社的同事私下里都在议论这事儿,不过我就听着,没乱说话。”
何雨梁也点燃烟,将窗户打开,看着外边儿茂盛的枫树,“恩,注意点,不管别人怎么说,咱们不能在外瞎嚷嚷。
至于存粮食的事儿,咱家不用干,倒是你再去乡下的时候,收点肉回来,没肉食,粮食再多也扛不住造。”
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多久,他自己都快忘了。大概是将三叔何全无安排进粮站之前吧!
现在嘛,像以前隔三岔五吃顿肉肯定困难,但保证一家人不饿肚子还是可以。
“行,改天我先去弄点儿,就是这天气,一放就坏了。”
“不急这一两天。你买到肉给三叔说一声,上上下下该分润点的都给到。还有,和你爹说说,往后物资管控只会更严格,手上把牢点,厨子不偷,五谷不收那套也得收起来。”
哪怕上边儿不查,下边儿眼红的人还能不举报?
灾荒时期,最经不起考验的便是人性。易子而食,不是史书上简单的一个成语,那是血淋淋的现实。
“回头我和他说说,您说这次的事儿会有多严重?”
何雨梁抬头望了望天空挂着的太阳,依旧没有温柔的迹象。
按照季风的特性,现在雨季该推到江淮一带,而今年,由于厄尔尼诺的影响,江淮一带降水量不足往年一半。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我哪知道,咱们就只看到四九城附近是这样,也许其他地方会好点吧!咱们能力有限,管好自己就行了。”
何雨梁通过拔了半上午草,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
古话说,穷者独善其身,达者才兼善天下。他人微力弱,与其感怀矫情,不如顾着身边人。
最多再想办法顾着一手建起来的轧钢厂。
“行,对了,许大茂要结婚了您知道吗?”
“是嘛!风流浪子也要被套牢了?对象是刘文慧吗?”
“不是,您还记得娄半城嘛!前些年被枪毙那个大资本家,他有个挺漂亮的闺女,不知道怎么被许大茂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