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不怕上级那边儿?”
怕,怎么不怕?自己人比老毛子狠多了,不过这话不能和林虎说。
“上级怎么定性,是上级的事儿,咱们只能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就在两人在花园里抽烟时,梁书记带着部里及外交部门的相关人员来到医院。
部里来的是个刚上任不久的副部长,还不等梁书记介绍完,便对着何雨梁说道:“你就是何雨梁,是你带着人缴了他们的械?
我看你就是胡闹,要引起更大的事端怎么办?你负得了责吗?”
何雨梁没说话,林虎急着上去解释,被何雨梁一把拉住。
倒是外交部的人看何雨梁的眼神透着欣赏。
新中国穷归穷,外交部门在外可一点儿不软,一群由开国将军组成的外交天团,骨子里就是不服就干。这也影响了部里上上下下的气氛。
那人骂了一阵,见何雨梁始终无动于衷,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带着人进了病房。
那老毛子在协和又做了检查,经过脑外的专家会诊,将颅内的积血给处理掉,脑骨给重新固定好。这会儿躺在病床上陷入深度昏迷。
“能醒过来吗?”
“我们尽力了,脑部神经太过复杂,脑干部分我们没办法深入检查,只能观察,看病人的意志,不过,得做好心理准备,醒过来的概率很小。”
几人在医院了解了情况后,便又匆匆回去复命。
临走前,副部长对着何雨梁又是一顿嘲讽:“这几年你们轧钢厂出尽了风头,这一次,是打算把天捅破吗?”
随后便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梁书记一直陪着他们,待将一行人送走后,又回到医院的小花园里。
习惯性的将烟点上,苦笑着对何雨梁说道:“不是叫你别冲动嘛!本来咱就自身难保,出了这档子事儿,唉,”
何雨梁朝梁书记笑了笑,“梁书记,您放心,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人,这事儿是我捅出来的,我会承担责任。”
“糊涂,咱们厂现在禁不起风波了。”
“您就放心吧,这事儿还没里面躺着那人事儿大。咱们得看紧点,真要意外死亡,咱们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