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难得面色一红,斜着眼小心翼翼地看了刘文慧一眼,见她光顾着害羞,心里暗自高兴。
于是对何雨梁越发热情起来,从兜里抓出一把糖塞到何冰兜里。
“抓点紧,男女处对象,总要有个先耍流氓嘛!”
此话一出,刘天对何雨梁一脸崇拜,这话真是至理名言。
想不到何叔干事儿有一手,搞女人也有一套,真不知道背后有多少姘头。
“行了,赶紧滚蛋。”
何雨梁放下儿子,给他将长命锁重新挂在脖子上,对着他屁股“啪”,又是一掌,“这都是跟哪儿学的,刚断奶还学会给定情信物了。”
“我姐就有,八斤哥哥偷偷给我姐送了个戒指,被我姐藏在书包里呢。” 18书屋
这。。
听着旁边两人的憋笑声,何雨梁尴尬地朝刘文慧和刘天笑了笑,“玩笑,玩笑。”
随后便拉着何冰的小手,离开了社死现场。
刚出门就听到广播站里传来的哄笑声。
“爸,明天我还来,这里真好玩。”
“好玩吧?明天我送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轧钢厂学校就在厂区隔壁,育红班里有不少同龄孩子。
厂里有些工人不方便照顾孩子,一股脑儿全扔进了育红班,反正花不了几个钱,还能有人一起玩。
这些人早晚都要认识,还不如从小一起长大,以后还能互相帮衬。
现在已经实行了岗位继承制度,不出意外,轧钢厂孩子目前接触的人便是以后一辈子要接触的人。
何雨梁将孩子放在办公室里,便看起了报纸,最近报纸上一个劲儿的报道中苏之间的路线争执,还有农村全面推进高级农业合作社的进展,以及大炼钢取得的辉煌成绩。
何雨梁叹了口气,不处在这个时代,很难理解这一切背后真实的原因。
深究起来,没有人做错了什么,只是在追求自主的道路上,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而老百姓也不得不被动承受这一切带来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