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县衙去村里传唤的人也刚刚离开松岭村,苏平安自己骑着马与他们回衙门。
这次进衙门就不是县令的书房了,而是衙门的公堂。
付邦德不相信苏平安会是把人打伤之人,可有人报案他就得升堂。
“草民苏平安拜见大人。”公堂之上,苏平安是要跪下的,除非他考中了秀才,才能见官不跪。
此刻,对于一个在现代社会生长了几十年的人来说,很不适应,还可以说得上是屈辱,毕竟,这算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跪一个人,一个小官。
以前在峡谷,他跪唐赫,那是一个国家的英雄,他跪得服气,而且,他都没真正的跪,人家就把他扶住了,哪像今天这样,整个人跪伏在堂下,连抬头直视高座上的大人都是罪过。
这时候,苏平安是深切的体会到了儿子说的话, 他不想见到个人就下跪,往上爬,起码跪的人会少些,爬得越高,跪的人越少,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么你跪的只有一人,而自己也将成人人跪着仰望的存在。
不止跪的这一条,爬得高了,更能护住自己家人,最起码,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觊觎他家小玥儿。
“苏平安,洛祥状告你昨晚下午在城外对他实施殴打,使其身受重伤,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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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草民昨日下午驾马车出城时,确实遇到一个洛姓年轻人带着四名带刀大汉拦路,声称要草民交出幼女,期间是有起争执,但把人打重伤一事纯属诬蔑,草民身边只带着两个孩子,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岁,我一人打不过五个成年人。”
“嗯,此话有理。”
那必须有理,他是打了,但真没重伤,大不了就是一起互殴事件,可由不得人张嘴就诬蔑。
他苏平安又不是没嘴。
而且,他都来了,原告呢?
“大人,既然那位叫洛祥的状告我,他人呢?”
“就在前不久,洛祥父子,以及他家的一位客人,在家里无故失踪。”
原告没在,连原告的家人都没在公堂,但既然被告来了,县令大人还是要问上一问的。
如果不是这期间差役一直与苏平安一起,付邦德都要怀疑洛家那几个的失踪是苏平安干的了。
另外就是,据去洛家查失踪案的差役调查的结果是,疑似作案之人是个卷发蒙脸身材高大的,跟苏平安,以及苏平安身边之人都没有共同之处,怀疑不上。
踩着这个时间点失踪,应该是苏泽干的。
苏平安用意识把空间扫视了一遍,三具尸体被一块防潮布盖着在空间一角,果真是苏泽那只杀神。
“啊?这,跟我可没关系啊。”苏平安一脸惊讶且害怕。
适时地惊讶且下意识地撇清,才是他正确的反应。
付邦德本就不满小小的洛家明明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声称重伤,还找了隔壁县的人来给他施压治苏平安的罪,现在原告突然失踪,被告所诉有理有据基本是原告的过错,苏平安又是他看好之人,放人了事。
“洛家失踪与本案无关,斗殴一案本官也只是例行问询,现在没事了,你且先回吧。”
“谢大人。”
再说洛家,当家老爷和读书的被认为唯一有出息的少爷凭空不见了,能当家的大少爷又没在家,家里的一众女人哪还顾得上别的,都乱成一团。
既然来了县城,苏平安直接就去店铺了。
苏泽正在店铺二楼收拾整齐的一个角落里,撸着大猫,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那样儿,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爹,你来了?”
“我能不来吗?你啊,以后做事可别那么冲动。”
“我只是对待该死之人冲动,不该死的,我动都不会动。”
苏泽顺手 给老苏倒了一杯茶,简单交待了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去把人弄死。
苏平安拿过茶杯像牛饮水一样一口干了,然后才找来一张凳子,父子俩就那样坐着,你一杯我一杯。
想说别人该不该死自有律法来审判,可一想到既然姓洛的找人来当靠山,如果付邦德真的扛不住给他扣重罪,他能怎么办?律法能给他公道吗?
“你还有什么后手?”
“有,不过这不关你的事,你好好给我读书就行。”
“我是不是很久没打你了?”
“爹,我如果不让你打到我,你压根就碰不着,我做事心里有谱,知道自己干什么,总之,你专心备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