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偏头,视线正好能透过窗户看向院子。
院子里多出一个木头架子,架子上还盖着一层白布。
白布随着风鼓动,在昏暗的院子里显得有些诡异。
我想别过头不看的时候,白布被风吹开一个角,我看到一片黑乎乎的东西。
我想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同一时间。
一只惨白青黑的手,从白布里面滑落,那手里还死死握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
这个酒瓶跟我在梦里看见的酒瓶一模一样!
我被吓得尖叫出声,那些只顾着叹气的大人,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异样。
我妈反应过来,将我的眼睛捂住,视线受阻后,听力提升了不少,我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和叫嚷声。
“老周怎么还没回来!”
“先把白布好好整整,给孩子吓出毛病咋整啊!”
“握草,这怎么还睁着眼睛呢!”
“真特么邪乎,在还没过脚面的小水坑淹死了,死不瞑目也是应该的。”
我爹死了?在我知道木架上躺的人是我爹后,满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
我爷爷赶了过来一眼就看见正中间的白布,走到白布前,他伸出褶皱的手颤抖缓慢地掀开。
我隔着窗户看见了我爹的死状,脸色苍白肿胀,头帘湿漉漉打着绺,眼睛睁的很大,全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我爷爷蹲下身想要将他的眼睛合上,可试过好多次那眼睛还是一直睁着。
看见这一幕,那些议论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