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白一时找不出什么借口拒绝,可他深知,今日若是受了礼,阿年非要发小脾气不可,所以他尽量婉转的措词,“呃……你能有此心意,本座很是欣慰,服侍就免了吧,本座习惯自己来。”
赵梓晨:真的吗仙君?那方才您躺在那心安理得喝糖水的时候,是被夺舍了吗?
他心里想着,到底是亲疏有别,也没再执着,将点心递到江潮白面前便停住,“弟子遵命。”
“嗯,这小孩儿还挺上道儿的,有分寸就好,有分寸阿年就不会生气了。”江潮白伸手接着,离得越近,越能闻见甜香的米糕香气,让他一时间什么也不顾了,就想狠狠来上一口。
嗷呜的那种~
可江潮白的唇才堪堪碰上,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忽然响起。
“咔嚓——”
像夏日午后的一声闷雷,又像是天空碎了一块碴子,总之让人心头一惊。
他循声望去,只见他那平日最爱的青花瓷壶应声碎裂,漂亮的瓷片洒落一地,有一种破碎美感。
遭了,是心碎的声音。
那是江潮白去年生辰时,危御送给他的,白釉青花,里透分明,是极好的上等器品。
顾松年似乎也反应过来闯了大祸,惊慌失措的蹲下,努力将四处散落的碎片拾起。
“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