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年脑子浑浆浆的,他多次想要开口,却不知如何说,也不知说些什么。
说自己不想让师尊和别的不相干之人有说有笑,想让师尊只在他身边,只能和他在一起生活?
这样师尊一定会以为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吧……
太,难为情。
当他听见江潮白让他走,以后都不要来的话后,他慌了。
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把脸硬生生憋得通红,用尽全力才费力的挤出两个字:“师……师尊。”
江潮白本来还板着一张脸,故作严肃的模样,直到瞥见顾松年的脸色红到发青,才意识到不对劲,此刻的顾松年双手抚在地面,堪堪支撑颤抖不止的身子,豆大的汗珠滚落在地,飞溅的水花直接迸进他的心里。
江潮白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跑过去,“阿年,阿年?”
“怎么样?能听到为师说话吗?”
江潮白摇晃着顾松年的肩膀,试图帮他回神,可顾松年只是死死攥住他宽大的衣袖,眼眶红红却忍而不发。
“是踹的太疼了?我这,我这也没使劲儿啊……”
江潮白喃喃说着,深深陷入自我怀疑之中,方才他分明控制力道了,压根就没用力,怎么会把人踹成这样。
真是该死,早知如此,就不踹了,最后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顾松年紧咬着牙,努力发出声音,“不,不……走。”
眼看着顾松年要把自己给憋过气去,江潮白又悔又心疼,控制力道忙拍他的后背,“好好好,不走,阿年不走,为师不让阿年走,以后阿年就留在晴雪东阑了,好不好?”
…………
“来,别急,听为师的话,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