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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尚有余力的弟子主动站起身来，自发地去照顾其他更为虚弱的同门师兄弟姐妹们。

他们或是帮忙递水送药，或是轻声安慰，想尽办法帮助大家缓解病痛带来的折磨，以减轻云清浅肩上的负担。

重五正给一名重症弟子喂汤药，一勺接着一勺，耐心又专注。

不知是不是有所感，他突然停下动作，随后转过身，朝着某个方向看去，恰好捕捉到杨柳的身影。

他强压下心中喜悦，尽职尽责地将剩下的汤药喂完，待一切妥当之后，这才小跑赶过去。

“师兄~”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喊声，重五来到了杨柳面前。

杨柳看着重五欣喜地朝着自己摆手，心里满不是滋味。

小孩儿瘦了，身上也灰突突的，身子好像也单薄不少。

……

“师兄师兄，今天给小五带什么好吃的啦！”重五反倒没什么感触，依旧一副馋鬼上身的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柳手上的食盒。

杨柳将心绪收回，手指凌空点了点，“你啊你，就知道吃。”

屏障可进不可出，食盒刚送进去一个小提手，便被重五抢过去打开：“哇，是饺子！”

重五捻起一颗滚烫的饺子，嗷呜一口便吞进肚，眼睛直冒精光：“唔！是我最爱吃的虾仁饺子，师兄，你真好！”

杨柳无奈扶额，“慢点慢点，别用手，饺子刚出锅，你也不怕把嘴烫坏了，那有筷子，夹着吃，吃没吃相，师尊见了定要罚你抄宗规的。”

重五囫囵吃着，嘴里塞满饺子，像一只小仓鼠，腮帮子鼓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囤粮。

“#&*#知道了#%**我才不怕%￥……*”

重五好不容易将食物咽下，这才说清楚，“师尊罚我也不怕，师兄会帮我的，对不对？”

杨柳想说些什么，嗫嚅半天，只说了句：“我可不管你，等你出来以后自己写。”

“好吧……”重五想到什么，不由低下头，眼底划过一丝悲伤。

真的……能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