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白故作冷淡的回推给他,一本正经道:“你吃,为师不喜甜食,还有,山楂性寒,空腹不可多食。”
顾松年点了点头,知道江潮白面子薄,在外面不肯和他同食,也不计较,乖巧回道,“阿年知道啦。”
嚼嚼嚼。
酸甜,绝配!
“师尊——您跑得也——太快了!”施然呼哧呼哧跑到二人跟前,鼻尖挂着细汗。
待气息平稳,施然扑通跪地,朝着顾松年的方向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震的大地仿佛为之一颤,吼道,“师尊,师祖过年好!”
少年乌溜溜的眼睛冒着亮光,笔直跪在地上,咧嘴冲顾松年和江潮白笑。
当着师祖的面,施然就不信顾松年不给他包个大红包。
然而,事与愿违。
当施然满怀期待地看向顾松年时,却发现对方一脸无辜,丝毫没有要掏红包的意思。
气氛有点子尴尬。
施然的眸子一热,可怜巴巴看向江潮白,委屈的不能自已,“师祖~”
你看他~
哪有师尊这样的!
施然委屈,施然偏要说。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施然已经完全摸清便宜师尊的家庭“低”位,以往对顾松年的威严滤镜碎了一地,取而代之的,则是作为“师祖宝”的硬气。
果然,江潮白带着嗔怪斜睨了顾松年一眼,“你瞧你,自己徒弟都不上心,连压岁钱都不备,来,小然儿,师祖为你压岁。”
施然心中暗喜:看,我就知道!
毕竟咱也是叫过师祖‘江兄弟’的人,那可是曾与师祖同甘苦,共患难过的!
谁的大腿好抱施然还是能分得清的。
施然双膝挪动一小步,又磕了三个响头,抬头一瞬间眼里直冒星星,“师祖,过年好,愿师祖诸事顺遂,万事胜意。”
“哎~好孩子,快起来吧——”江潮白将小徒孙拽起来,拍拍他膝上的尘土。
隔辈亲,辈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