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为师——勉为其难的吃一些吧。”江潮白话音刚落,肚子适时地咕噜叫了一声,脸微微泛红。
顾松年忍着笑,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块糕点递到江潮白嘴边。
江潮白张嘴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怒气值0】
小徒弟一大早的,又是熬粥又是做点心的,江潮白这位完全受益人被哄得没了脾气,在顾松年的注视下大快朵颐。
江潮白饿极了,吃相却很好,不似小家碧玉般细品,却也是细嚼慢咽,不会发出声音更不会弄得到处都是。
风卷残云后,顾松年伺候江潮白洗漱更衣完毕,又去收拾碗筷,妥妥一个家庭煮夫。
而江潮白也没闲着,正浏览着手中的会客名单,是顾松年经过层层筛选整理好的最终版。
江潮白的视线停留在一个陌生的名字上,正巧顾松年收拾完回到他身边,便问了一嘴,“阿年,此人是谁?为师怎么不认识。”
顾松年顺着江潮白手指看见那个叫“阿云”的人名解释道,“这个阿云是师祖加上去的,想必是师祖的朋友吧。”
元初道人朋友众多,江潮白不认识也很正常,所以并未多想,只是合上长长的名单,看着顾松年眼底的浅色乌青有些心疼。
合籍大典的大小事宜全都是顾松年一手操办,就连合籍用的红绸都是他亲自采买的。
江潮白:“阿年,这些天辛苦你了。”
瞧瞧给孩子累的,都有黑眼圈了。
顾松年顺着杆子就爬,抱着江潮白的胳膊撒娇,“是啊师尊~弟子累的头发都白了,需要师尊亲亲才能好。”
江潮白:“……”
大兄弟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你那头发本来不就是白的吗?
看在顾松年“劳苦功高”的份上,江潮白忍住没说出口。
“师尊!”顾松年语气加重,再平常不过的两个字硬是被他拐了九曲十八弯才说出口,“您怎么不亲亲我啊!”
他都这么可怜了,师尊应该心软软了。
想到这顾松年仰着头闭着眼,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等着江潮白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