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我没有说你是同性恋的意思，我只是嘴瓢了……”

林渊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目光柔和地看向矮了自己37公分的少女——即使29岁但依然长得像个没长大的女孩，那么就姑且称之为少女。

“很害怕吧？”

凌鸢被眼前大男孩温暖的目光所触动，一直叽叽喳喳的小嘴停住了，鼻子一酸，低下了头。

“从十二楼的高空坠落，一个人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结局，很害怕吧？”

凌鸢绷不住了，她浑身开始颤抖，双臂交叉抱住自己，蹲下了身子。

谁能刚刚直面死亡却又不动声色呢？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并不是刀剑加身且面色不改的枭雄。

所以凌鸢一直在用开玩笑的方式掩饰心中压抑的情绪。

这是成年人的处世之道。

眼泪，只会在深夜里留给自己。

“害怕就哭一场吧，现在已经没事了，哭一哭发泄一下情绪，就不要再想它了。”

林渊觉得她暂时没可能回家了，不能始终压抑着情绪。

事实证明，作为成年人，即使是看起来像一个小女孩的凌鸢小姐，依然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只是蹲在地上，把脸埋在两膝间，默默地抽噎了几分钟，把死里逃生的情绪发泄了出来，便用随身携带的卫生纸擦拭干净，站了起来。

“准确地说，你已经死了，如你之前所见，警察封锁了现场，现在是你死后三个小时的样子。”

林渊语气平静地说道。

其实，从现场的布局来看，凌鸢小姐或许已经猜中了几分事实。

“那我现在是什么，是鬼吗？”

凌鸢哭丧着小脸，瘪着嘴问道。

“你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