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氛围下不由自主的思考了一些无比高远的事情之后，林渊颇有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哪怕是瓶颈松动，维力达成了某种质上面的突破，他也没有过于欣喜。

“以前未曾想过，自己有如此的渺小。”

林渊的目光投向窗外，夜空澄澈而无云，月朗星稀。

朦胧的星月之光照耀大地，想要为其铺上一层银砂，却在消逝在一日之都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火之中。

亿万年前，这里几乎没有生机的时候，月光依然这样静静的倾泻，如今时光荏苒，好像改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

就如张若虚孤篇压全唐的春江花月夜中所云。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有限在无限面前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战栗与渺小感。

“宇宙如此大，不可能只有人类这一种智慧生物，也不可能所有的智慧生物都和人类一样生命短暂。”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生物，他的生命长度甚至可以与宇宙的时间尺度作比较呢？”

林渊微微摇头，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思考。

如果真有这种生物，林渊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比朝生暮死的爬虫还要生命短暂的浮菌而已，眨眼的工夫就完成了出生到死亡的跨越，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夏虫不可语冰也。”

林渊便是那个不明白什么是月的朝菌，什么是年的蟪蛄，什么是冬天之冰的夏虫。

想这么多干嘛！我们是活在当下的人！

作为一个普通人，林渊自然有自我调节的能力。

他往床上一躺，手机一打开，进入零柒网路。

忧愁与我无关，脑子与我无缘！

林渊熟练地操纵着手机，进入了虚拟歌姬发表作品的网站，众多他虽然没有去专门听过歌，但是名字很眼熟的vtb进入眼帘。

vtb全称叫做Virtual YouTuber，Virtual意思是虚拟，YouTuber是YouTube上面的视频作者。

虽然YouTube这个网站随着时代的发展没落了，vtb的名字却流传了下来，成为了所有用虚拟形象进行运营活动的人的总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