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被带下去,围观群众见没出什么大事,便也纷纷退回各自休息的地方。
黄毅握紧了下拳,收回眼侧身看向谢挽宁,“您就这么把人交给他?”
“毕竟这里是他的军营,”谢挽宁同样收回眼,面上的慌张苍白慢慢褪去恢复红润,她吐出一口浊气,拍拍胸脯将情绪彻底安抚下来,眨眼抿唇:“纵然不愿,能怎样。”
“禀告祁王殿下。”黄毅坚定道:“您险些被害一事事关重大,属下将此事禀报上去,想处理军营失责之错,也是容易的。”
“不成。”谢挽宁一口否决。
黄毅不解她的想法:“为何?”
她拢了下斗篷,撇眼看向他:“军营纵然看守失责,但你们二队,也没尽到责任吧?”
这话说红黄毅的脸,方才的确是他们二队今日值守之人看管不周。
几乎是想都不想,他单膝下跪,手拳抵在地上,低头诚恳:“属下定会主动前去领罚!”
“不是……”谢挽宁有些无奈,她本意并不如此。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若将此事禀告给萧南珏,非但木沉和整个军营的人都会受惩罚,难保萧南珏会心急耐不住过来,再不济也会将青诃给派来。
皇宫内的处境极差,到处尔虞我诈,她不想让他在这时候分心。
他若又离开皇宫,指不定太皇太后和皇上会怎么使法子趁他离开期间彻底接手,这对他们而言十分不利。
见黄毅执意要去禀报,更是当场就要行动,谢挽宁连连喊住了他:“慢着。”
黄毅停了下来,她碎步走到他跟前,仰头看去:“你当下的任务,并非是禀报一事。”
四周无人,谢挽宁却还是谨慎的压低声音,脑袋往前凑了些:“木沉表情不对劲,军营值班没有人出错,那歹徒却能出现在军营里,定然他背后指使之人是在军营里。”
“你当下该要做的,是替我调查这背后直视之人。”
黄毅晃眼懵然,呆呆的哦了好几声。
看他注意力被彻底转走,没放在把事情禀报给萧南珏上,谢挽宁松了口气。
她在秋分的搀扶下回去。
两人站在门口,原本整洁干净的帐篷凌乱不堪,秋分摆正凳子扶着谢挽宁落座,转而去收拾其他被推到的陈设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