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白的是内蒙羊毛,拧巴的是豫省羊毛。”
钟玉林满脸不解:“我怎么感觉内蒙羊毛甩豫省羊毛十万八千里?可凭什么豫省的进价还敢贵两块?这里面有没有贪污?有没有职务犯罪?”
钟玉林望向陆建设沉下来的脸:“陆厂长,陆少川是您儿子,我不是针对您,但群众向我这个厂党委书记反映情况,我能不管吗?今天咱们关起门来说话,现在这个结果……”
话音未落,陆建设突然猛拍桌子,怒道:“这个孽障!”
“小钟,你做的对,是我疏于管教,让他敢胆大包天!”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交代,我这就让人把他抓……”
钟玉林摆摆手打断他,笑着说:“不用,我已经派人去了。”
这时,门被推开,四个保卫科小伙押着衣衫不整的陆少川和李倩红进来。
陆少川脖子上还有草莓印,李倩红则穿着他的外套。
“反了!你们凭什么敢抓我!”陆少川还在挣扎怒吼。
“畜生!把嘴闭上!”陆建设吼了一声,他顿时消停。
李倩红不语,只是一味低头默默抽泣掉眼泪。
见此一幕,众人无不一脸震惊,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搞这出先斩后奏,当堂对质,钟玉林是要捅破天啊!
“钟书记,我们在陆少……陆少川家抓到他俩,当时他俩没穿衣服,抱着睡在一张床上。”
“做的很好,小徐,找把椅子坐下旁听。”
“是!”一个保卫科小伙欢喜地应下,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
李科长则惊讶的看着那个人,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叫徐金刚。
是平时科里边缘化的小人物,他竟然敢越过自己听钟书记做事?
李科长心头巨震,突然感觉屁股下的椅子有些晃荡了……
“你这个孽障!”
陆建设抓起桌上的两包羊毛砸在陆少川身上,愤怒一指:
“我这大半辈子清廉名声,都被你这个混账给毁了!”
“难道是我平常给你的钱不够花?不够花你不会张嘴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陆建设抄起茶缸狠地砸过去,只听一声嚎叫,陆少川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钟玉林饶有兴趣地看着,其他人赶忙起身拦住陆建设,直到他气的坐在椅子上大喘气,闹剧才暂告一段落。
陆少川则看着那两包羊毛,心里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立马跪起身。
不解释,也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