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嗯。”

晋援朝上半身伏在窗台,耳朵贴着手机,夜风微凉,却难消他满头的热汗。

电话另一头,是当今市教育工作委员会的书记晋泰民,也是晋援朝的父亲。

可这父子俩除了简单的一叫一应后,就直接冷场,双方似乎有点不是很熟?

过了半晌时间,晋援朝腿都站麻了,终于憋出第二句话:

“我妈呢?”

“在房间里哭。”

“她咋知道我受伤的事?”

“你们局长刚打过电话。”

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一阵扑通扑通的跑步声。

紧接着,一道焦急带着紧张的温柔声音传了过来:

“援朝,别听你爸瞎讲,妈没哭,你在医院好好养伤,妈明天给你炖猪蹄送过去。”

“妈,我真没事,这跟我爸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起来小多了,猪蹄你记得多放辣椒。”

“不行!受伤必须吃清淡点,还有你那烟也别抽了,这样不利于伤口愈合……”

“差不多行了,他干刑警的受个伤多新鲜?赶紧收收你那慈母多败儿的样。”

晋泰民突然出声打断,紧接着就传出他被打的声音,呲牙咧嘴了好一会儿。

晋援朝听着动静不自觉地傻笑,直到晋泰民蔫蔫的声音又传来:

“你以前受伤从不往家打电话,这次肯定有别的事,猜的没错应该还是找我的,说吧。”

“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那你等我组织下语言……”

晋援朝换了条腿支撑,磕磕巴巴地将事件原委缓缓道来。

顾长安一直守在他身后,通过对话,默默分析起晋泰民。

这其实不难,就比如现在,他已经能确定晋援朝的性格,明显受晋泰民影响更大。

这也就意味着,让晋泰民为自己办事,难度不可谓不小。

“呼……”

晋援朝毫无保留地阐述完事情经过,长舒一口气,紧接着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