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值得笑的,是他看到了那个傻实在的儿子,竟然敢说谎了!
此刻,他心中不由对那个改变自己儿子的人,越发感兴趣起来。
妇人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万一这姓顾的不是好人,咱儿子又那么傻……”
晋泰民冷哼一声,“也就你一直觉得他傻,他要真傻能干到刑警队长?”
“儿子光随了你的犟劲,这些年咱们少给他得罪的人赔罪了吗?”
“一码归一码,援朝这些年也不是一成不变,现在不就学会骗他爹了?”
“晋泰民,你觉得老娘是跟你唠家常呢,我是说儿子会不会走歪路!”
妇人气得拧了下他胳膊,“给资本家办事,这可是大忌讳!”
晋泰民一脸无奈,“你这都扯到哪去了,那个服装厂是国营的。”
“最后还不是为了卖衣服?我在市委宣传办,这些年见过的可不少!”
“你不要老把市场经济跟资本主义混为一谈!算了,我累了,睡觉吧。”
晋泰民中断了这场谈话,妇人还是忧心忡忡,“不行等还上这个人情后,让儿子离他远远的……”
“够了!”
晋泰民声音一沉,“你还要管他的人生到什么时候?援朝都35了还打光棍,因为谁啊?
他只要一谈对象,你就嫌弃这嫌弃那,嫌弃的人家姑娘来一次就不敢再登门了!
现在你竟然还要管他交朋友,他已经不是小孩了,有自己的判断,用不着你操心!”
说罢,晋泰民回了书房,重重把门关上。
妇人站在客厅里愣了半晌,委屈地喊道:
“我为谁啊……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
……
顾长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听到开门动静,裴靖雯第一时间从屋里走出来,见到平安无事的他,长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你要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找钟书记了。”
“那你可找错人了,这种事当然得找王婉君才行。”
裴靖雯会心一笑,随即神情又变得有些扭捏地说道:
“有件事……就是可能这段时间,邻居会说你点闲话,千万别放在心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