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您了！”

晋援朝和马国明进入病房，余秋英眼眸一低，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我没死，你们是不是很高兴？”

晋援朝搬了把椅子坐到病床前，点头道：“确实，但不是对我们，是对被你坑害的三百多个家庭，他们需要看到你们受到审判。”

马国明在旁拿出纸笔，“我们问你回答，表现好是可以争取从轻处理…”

“怎么从轻？”余秋英惨白的笑着，“我拐了三百多个孩子，还杀了三个人，你告诉我，怎么从轻？”

晋援朝接过话茬道：“这么说你承认玉屏村的灭门案，是你做的？”

余秋英看着他，戏谑道：“要不是你们突然调查杂技团，我就不会躲进山里，就不会被野猪追，更不会被那两个进山打猎的男人救回家！”

余秋英深吸口气，忽然狞笑，“真正害死他们的，是你们这些臭条子！”

马国明把她说的都记录下来，随即晋援朝又问：“你是怎么从玉屏村一路躲过盘查，平安到达的海昌？”

余秋英面不改色，“要不说你们蠢，只在大道设卡有什么用，老娘一路开着拖拉机从田里过，一个晚上就到了海昌，要不是找票贩子耽误了时间，我早就跑了！”

“从哪找的拖拉机？”

“救我的那个男人家的。”

“畜生！”晋援朝没忍住骂出口。

余秋英晃晃脑袋，认同地说道：“在这里世道里当个畜生多好啊，别人吃窝头就咸菜，我吃香喝辣，别人过年才买的新衣裳，我每天能换着花样穿，别人还蹬自行车一家人挤小破房呢，我早买了小汽车住进了大别墅！

你别说，这样一想，我这辈子也真算活够本了！”

说着，余秋英闭上双眼，笑着继续说道：

“要是下辈子还能做人，我还得当畜生，反正只要我过的好，别人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心率监控器上突然发出警报，余秋英的笑声戛然而止。

医生第一时间冲进来，检查起她的身体状况，并把两人都请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