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说完,钟玉柔已经两眼含泪,“从小妈就说我哥傻,这下好了,又被人算计背锅……”
钟文正在旁神色沉沉,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道:“这种事宜早不宜迟,趁那姓陆的没反应过来,赶紧把证据固定吧。”
男人点头,“这件事我们已经去沟通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传回海昌。”
“那你们要派人下去吗?”钟文正突然问道。
男人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我会过去走一趟。”
钟文正嗯了一声,“面对这种侵占国有资产的人,就该雷厉风行,最好再弄个典型出来,以示警醒。”
钟玉柔拉了拉老爷子的胳膊,“爷爷,我也去……”
“你就别去添乱了,”钟文正一摆手,又看向男人,“辛苦你一下,把那兔崽子给我带回来!”
男人点了点头,“明白!”
……
转眼间,一天的时间过去!
海昌,服装厂!
清晨,下了夜班的工人们满脸疲惫,跟来接班的同事打着招呼。
“你们再加把油,就还剩三万多件白袍,这批活就干完了。”
“干啥啊干,没听说那个港商昨天跑厂里来要货了吗?”
“他要啥货?钟书记不是讲这是跟他协商好的吗?”
“谁知道呢,反正都这样传,这下咱们厂要困难了。”
“这就不是咱们工人该操心的事,反正我相信钟书记,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旗袍卖得有多火……”
走到厂门口,工人们的讨论声就消失了,因为陆建设在。
工人们客套地问了声好,随即加快脚步离开。
有几个胆大的工人,犹豫片刻,走上前打听起了港商要货的事。
然而,陆建设不语,只是叹了口气,相当于直接默认。
听到消息的工人们直接傻了眼。
现在白袍都被改成了旗袍,还拿啥给人家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