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他再想措辞回击,马国明已经押着他离开了。
此刻,厂里来了公安的事传开,全体工人都人心惶惶。
因为他们刚大闹完一场,还有人用弹弓砸了玻璃,听说还弄了钟玉林一脸血……生怕是来抓他们的。
有人壮着胆子到外面一瞧,却猛地瞪圆了双眼,满脸不敢置信地喊道:“快来看,厂长被公安抓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工人们再次离开车间,聚集到一起,万分震惊地看着陆建设被押上警车。
有个女工使劲揉揉眼,“你们谁能掐我一下,怎么大白天的,我还做起梦了呢?”
旁边立刻有人伸手去掐,疼得她上蹿下跳,却不生气,反而兴高采烈地喊:
“老天爷开眼,这祸害咱们厂最大的毒瘤,终于遭报应了!”
她对陆家的恨意,是因为曾经被陆少川调戏,只因为那是厂长儿子,被拿工作威胁,不敢吱声!
而类似她这种情况女工,厂里更不在少数,被调戏只是最微不足道,还有被强行拉去喝酒作陪,甚至有的直接被强睡……
而除了陆少川,还有那群陆家帮的人,归根结底,最后都是因为陆建设的权力,才压的她们有苦不敢言!
此刻,看到他竟然落网了,她们只感觉服装厂的天……亮了!
雷鸣般的掌声四起,回荡在厂里的每个角落。
工人们自发站成两排,夹道恭送着警车。
车上。
马国明舔了舔嘴唇,好奇地问向陆建设,“你知道自己在厂里这么受“欢迎”吗?”
陆建设不语,只是身子一味地颤抖。
只有几分钟的车程,警车愣是走了十多分钟,才终于离开了厂区。
另一边,原厂长办公室。
纪委和监察委的人,也在他的抽屉里,搜出了印有飞云音乐公章的支票本。
顾长安把他之前签的那张支票,也一并交给了他们。
这些都被封存,未来都将是给陆建设定罪的铁证!
钟玉林还没去处理伤口,顶着满脸血,跟纪委还有监察委的人诉说着上任以来的不顺利。
直到将人送走,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眼眉上有伤,“哎呦,疼死我了!”
顾长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疼个屁,血都已经干脸上了。”
王婉君从医务室取来了酒精和棉签,先给他洗了洗脸,然后处理起伤口,疼得他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