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翊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忍不住笑道:“你可真够谨慎的,想来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还发生了其他事吧?”
“没错,吃一堑长一智,隔墙有耳这句话我能记一辈子,所以怪不得我谨慎。”夏侯纾嘴上说着,心里却并不想重提旧事。她抬头满眼期待地望着兄长,方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你这好奇心还真是又多又难以满足呢。”夏侯翊无奈道,“不过这件事我确实可以告诉你,免得你日后又不知轻重地撞到枪口上破坏我的计划。”
夏侯纾心虚地直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四月份我确实是先按照计划去了眠象山,当时有人跟了我一路,我也一直当作不知道。”夏侯翊说,“不过我在眠象山待了半个月之后,那人大概是见我天天不是练功就是跟符家兄弟狩猎打鸟,觉得无趣就自行离开了。随后我就带着符息跟我一起去了一趟陵都。”
“跟踪你的是什么人?”夏侯纾忍不住又插话了,她的心里有很多个问号,“你为什么又突然要去陵都?”
“去陵都是一早就做好的打算,并非临时起意。”夏侯翊解释道,“至于跟踪我的人,我也不太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但估计是宇文恪的人。”
“宇文恪?”夏侯纾愣住,“怎么是他?”
夏侯纾忽然想起夏侯翊离京不久,自己曾在胭脂铺里与宇文恪偶遇过。当时宇文恪就跟她提起了夏侯翊去了眠象山的事。而她为了尽快脱身,只得谎称自己是替夏侯翊回来给母亲贺寿的。这么看来,当时他们可能不是偶遇。那么宇文恪费尽心思接近他们是想做什么呢?他又查到了多少呢?齐南跟他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夏侯纾觉得很头疼。而她目前掌握的信息又不足以组成一个完整的关系链,更解答不了自己的众多疑惑与顾虑。
“你想到了什么?”夏侯翊也意识到她的反应不对。
夏侯纾担心自己隐瞒会给兄长带来麻烦,便将自己遇到过宇文恪的事情说了一遍,但却没有提到齐南的事。
夏侯翊刚开始还有些担心,可听完却像是松了口气,道:“看来他确实很担心我会去陵都,所以才来试探你。”
“他为什么害怕你去陵都?”夏侯纾很是不解,目光紧紧盯着兄长的脸,脑中灵光一闪,立马就想到了陵王,激动道,“难道说陵都真的出什么大事?还是说陵王他……”
“确实出事了。”夏侯翊打断了她的话,也阻止了她说出“谋反”两个字。他斟酌了一下,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便问道:“纾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用自己的孩子来报复别人吗?”
“此话怎讲?”夏侯纾更懵了。他们不是在说宇文恪的事情吗?怎么又扯到孩子了?谁的孩子?谁又报复谁?
夏侯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方说:“宇文恪可能不是薛夫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