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典手持诏书,走上前来,朗声道:“朕继承宗庙重任,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皇后为皇太后,尊定陶恭王刘康为恭皇。大赦天下,改元建平。”
刘欣看向众人,开口问道:“还有奏书有何上奏?不然的话就退朝了。”
话音刚落,只见队伍最后面的解光快步走上前来,声音洪亮地说道:“陛下,臣有弹劾成都侯王况、曲阳侯王根种种罪证,请陛下明鉴。”说着,他将奏书掏了出来,递给了刘欣。
所有大臣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解光的身上。
王根的脸色十分难看,当庭广众之下被人弹劾的滋味并不好受,怒视着解光,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刘欣面无表情地接过奏书,看了看内容,然后示意宋典念出来。
宋典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窃见曲阳侯王根,三世据权,五将秉政,天下辐辏,赃累巨万。内怀奸邪,公然聘娶皇宫歌女段严、王飞君等,置酒歌舞,捐忘先帝厚恩,背臣子义。成都侯王况幸得以外戚继列,竟然在大丧期间大摆夜宴,饮酒为乐,大不敬之道,应按律惩治,以为人臣戒。”
解光的指控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炸开了朝堂上的平静,众大臣议论纷纷,声音嘈杂。
王根无比憎恨解光,转身怒声道:“司隶校尉,你竟然随意诬陷侯爵,真是好大的胆子,陛下恳请将解光就地正法。”
大司马不必冲动,什么事情都有摆事实讲道理,不可以随意乱发脾气。司隶校尉还有什么话要说?刘欣却不慌不忙,抚着扶手,语气平稳:“
有了刘欣的支持,解光顿时有了底气,走向王根身边质问:“大司马刚才奏书上所写的是,心中是否做过,你应该心里清楚。”
面对质问,王根心虚起来,狗急跳墙般地说:“简直是一派胡言。”
哼!解光冷笑一声,拱手面向刘欣:“陛下,看来咱们的大司马是心虚了,臣恳请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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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王莽见到如此情景,知道王根此时已经陷入了困境,不得不站出来为解围,拱手说道:“大司马固然有罪但也要仔细查询才可以下结论,不可以单凭一纸奏书就裁定朝廷的大司马。”
刘欣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你争我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作出决定:“此事朕已然有了决断。王根、王况身为侯爵竟然在先皇大丧期间做出如此之事,朕决定王况即日返回元城,王根保留的侯爵之位但驱逐出长安前往封地即日启程。”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再敢言语。看来王氏一族的权势恐怕又要走到头了。王根的面色苍白如纸而解光则是一脸得意。
王莽正欲开口。
刘欣却已漫步悠悠走下台阶,双手插腰,环视四周的大臣们:“新都侯此事到此为止,朕这里还有一份诏书,已经准备好了,宋典宣诏。”
宋典手持诏书,严肃地走了过来:“新都侯步入仕途以来,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深受先皇信赖,也是朕的良师益友,册封为大司马,加封九锡,共同治理朝政。”
此诏书一出,所有人瞪大了双眼,看着刘欣和王莽,九锡是最高礼遇的表示,意味着王莽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