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拔毒药方竟然出自这年轻人之手。

而且谢宁坐在一种表情紧绷的考生中间,脸上的从容淡定,就像是这样的情况他已经经历了多少次,与周围的人太格格不入。

“付老,您是看好这位叫谢宁的学子?”

县考一般由当地学政主持,一年一次的考试,知府只负责查看最后的结果,去没想到前朝帝师竟突然到了云州,要亲临县考,亲自查看。

付博先是谁?

那是教到过先帝,先太子,辅佐过三代帝王,门生故吏满布朝野的时任翰林院大学士的当世大儒。

这么一尊大佛突然亲临县考现场。

这叫云州知府谭佑铭怎能不重视。

“并无。”付博先眼眸一阖,眼角的皱纹都带着一股令人肝颤的冷肃之意。

谢宁出考场的时候,还在回想最后一道题。

他改了一首清代咏春诗——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少年意气,又不失春情豪放。

他穿越的这个大宴朝,社会文明明显在元明之前,他不信清朝的诗句也有人听过。

即便听过,诗句经过他的改换,也没了抄袭嫌疑。

“谢宁!”

“谢宁这儿呢!”

时候已到了下午,谢大利和李二柱热的一身汗,已经脱掉了棉外衣,就在不远的大树根底下朝他招手。

“考的咋样?”

李二柱张嘴就着急。

谢大利连忙送上热水,“在里头吃东西没?”

谢宁摇头,他太过于重视这场考试,从进入考场之后,为避免屎戳子和打扰旁边考生作答,带来的吃食和热水他一口都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