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宁夸来夸去老半天,往下说一个字都不在正题上。
“大人,这卢家可真是有钱到了极点!”
为了不以身入局,谢宁也是豁出去,一张嘴叭叭地墨迹,“我记得大宴朝廷每年的赋税收入才不过三四千万两,他卢家给个老头子治病,一下子就能拿出二十多万两,咱们云州府一年上缴朝廷的赋税才多少钱!”
“只一个卢家就这般有钱!”
“行了!”
廖吉昌被他说的耐心彻底没了不说,反而一肚子气。
他静静地盯着谢宁。
晶亮的眼眸里满是深沉。
谢宁被他看的直发毛,讪讪笑了下道:“呵、呵呵,廖世伯……”
廖吉昌严肃地凝视了谢宁老半天,才道:“谢宁啊……我知道你只是个秀才,这种事情不敢参合太深,现下你已经是小三元,虽说只是个秀才,但有我在,你要不要考虑到世伯身边来做个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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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做个官位不算高,但不影响科考的掌书记如何?”
谢宁:“……”
这老头问计不成,改上糖衣炮弹了。
封疆大吏的文官助手,能直接接触到地方政权的权利核心,并且这个官职,即便来日下放,最次也能混个知县做做。
但这个关口上,谢宁可不想冒险。
他只想安安稳稳地考科举,将来搞个学政之类躺平的闲官做做,再让谢大利他们给他做生意挣钱,他的后半辈子只管老婆孩子热炕头。
历来送上门的都没好事。
谢宁果断决绝,“廖世伯您说笑了,明年开春就是乡试,好多书我都没看呢,再说我连举人都不是就不往您身边凑了!西北节度使的副手就算是个七品小官,那也够让人眼红的了!”
“我就考个小三元,别人都嫉妒得恨不得咬死我!”
“这官我不当!”
“你不当?”
廖吉昌吹胡子瞪眼,简直被这滑不留手,满身心眼子的臭小子给气笑了。
“行,你不当!”
马车吱嘎吱嘎,就快要停到裴家小院门口。
车里安静了一会。
谢宁知道廖吉昌可能生气了。
可那又如何?
他不想干的事,谁也别让他操劳挨累!
马车外,车夫道:“老爷!谢三元,地方到了!”
“下车吧!”
廖吉昌两眼紧闭,像是多瞧谢宁一眼都要闹心。
谢宁起身一只手都已经撩开车帘,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廖吉昌睁开眼,嘴角压着笑意,“怎么后悔了?想在我身边当个七品小官了?”
谢宁展颜一笑,厚脸皮地从兜里掏出一沓银票,“廖世伯,二十一万两银子太多了,放我这怕半夜被偷,要不您先帮我保管着?”
“你……”
廖吉昌都快要被他气的没脾气了,他压着一口气一把夺过银票,怒道:“放我这?明个我就把银票送西北卫去!”
“呵呵……我知道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