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山脚下,她也没有摔过跤。
走出山林后,眼前的视线豁然开阔,能一眼看到前方几里远的村子。
晏泽回头看了眼李暖玉,见她跟上来了,又脚步不停,往村子而行。
在村子口,有放牛的人跟晏泽打招呼。
“晏泽哥,你没去后山打猎啊,怎么来村子里了?咦,你后面跟着的是谁啊?”一个放牛的少年,好奇地打量着李暖玉,“你从哪里捡来的女叫花子?”
李暖玉黑着脸,你才叫花子,你全家叫花子!
在山上时,她在少年家门口的水缸里照过了自己的样子,脸色苍白不说,头发还凌乱不堪,团成一团跟个鸡窝一样。
衣裳的领子和袖子口处,黑呼呼一片。
也是,一个多月不洗澡不换衣,她可不就脏得像叫花子么?
这少年不吃她做的面,是嫌弃她脏?
“轩子,你在村里时,有没有看到说外地口音的一家人?有十来个人。”晏泽朝放牛娃招了招手。
“在土地庙那里有十来个人,好像是你说的那家人。”放牛娃说。
晏泽朝放牛娃道了声谢,又接着往村里走。
李暖玉紧走了两步,追上了晏泽,“原来你叫晏泽,对了,是哪两个字?哪个晏,哪个泽?”
晏泽没应声。
李暖玉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又说,“我叫李暖玉。木子李,温暖的暖,玉……就是美玉的那个玉。多谢你帮我找家人。”
外地口音的一家,定然是平昌王一家了。
“李暖玉!我们以后不要见面!”晏泽忽然停了脚步,转身过来。
李暖玉走得急,没料到晏泽忽然转身,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晏泽的胸膛结实如墙,撞得她鼻子发痛,眼泪顿时就出来了。
“晏泽,你下次忽然停下时,能不能事先提醒下我?我鼻子撞得很痛,你知道吗?”李暖玉揉了揉鼻子,但还是痛得不行。
万幸的是没有出血,可因为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晏泽望着一脸委屈抹着泪的李暖玉,整个人怔住了,眼神渐渐变得复杂。
他袖中手指握了握,凝神看了李暖玉几眼,又转身就走。
“没有下次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