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也没叫过白清嘉“姨姨”,而是改成了“白白”。
小孩子总是善变的,白清嘉也没多问过原因。
此时,一室炙热氤氲的气氛,在此刻戛然而止。
她偏头,就能看到被按在耳畔的手腕上,那只属于男人的大手,依然处于青筋暴起非常用力的情况。
他们两个都衣衫凌乱双颊赤红,呼吸急促姿势暧昧。
这……该怎么和萧浩解释?
白清嘉望着满地狼藉欲哭无泪。
“白白?”
萧浩歪着头,鼻尖还沾着刚刚太子从白清嘉这儿蹭掉的口脂。
他困惑地扯了扯松松垮垮的龙袍,还低头和白清嘉一起看着已经暴露在空气里的大片腹肌,又低头看看两人交叠的姿势,沉默不语。
原本在她发髻上的赤金凤钗,不知何时勾在了身上男人的玉冠上,鸦青发丝如蛛网般散落在她颈间。
她手忙脚乱起身,雪白脊背贴着满是寒气的地面直打颤。
萧浩敏锐觉察到她的不适,主动从她身上起身,还伸手扶着她一起从地上站起来。
起身的整个过程,白清嘉在心里把太子那个家伙骂了一万遍。
还是萧浩这个孩子贴心,在看到她起身还扶着腰时,乖巧地问:
“白白,腰疼?”
“嗯,是有点。”
白清嘉幽怨叹气,随口应付着,
“这几天宫里事多,我累到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萧浩。
在发现这孩子仍然眼底一片澄澈的时候,才稍稍松了口气。
正午的阳光从雕花窗棱斜斜洒入,将萧浩半边身子都镀上了一层浅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