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他！”有医生喊道，冲上前按住女医生的手，“帮帮他！这女人发病了，他妈的！”

“快！让她吞药！”另一名女护士强硬地掰开短发女的嘴，“把药塞进去！药呢？药给我！”

两名医生一前一后补上，掰开女医生紧攥的拳头。

破败的诊室中央，猩红色规则之下，短发女医生惊悚凄厉地尖叫着。

然而，这尖叫并没有引来众人的同情。

胶囊被众人毫不留情地塞进她的嗓子眼，混乱中，有人大喊道：“水！水有吗？可乐有吗？”

沈无舟看见老段匆忙地将半瓶可乐递过去。

几秒钟后，女医生发出最后一声呜咽。

一群人围在她身边，她裸露出来的两条腿倏然蹬直，抖抖地颤动了一阵。

而后，就像之前所有那些死去的病人一样，女医生僵直地躺在地上，没了呼吸。

直播间内，观众们齐齐地沉默了。

“我、我去。”

“妈的……这算不算是集体谋杀？”

“算吧，但是他们如果不杀那个女人，他们就会死。”

“好难。警察呢？”

“楼上的，警署的电话已经拨不通了。”

画面内。

沈无舟看着大门旁边的规则，果不其然，两个猩红色的倒计时都消失了。

男护士从短发女医生的身体上爬起来，骂了一句。

“妈的女人，真他么烦。”

“吓死我了。”另一个医生说，抬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他脸上的庆幸旋即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和惊恐无奈的表情。

“我们都没办法。”他说，努力为自己的行为找补，“我们都没有办法。不然的话，谁愿意这样对自己的同事？”

死去的几人被拖到墙边，人们给他们盖上衣服，自欺欺人地伪装出一副“熟睡”的模样。

沈无舟听见实习医生发出一道冷哼。

主任胆小如鼠地攥紧了他的袖子，从嗓子里有气无力地挤出一道气音。

“无、无舟啊。你、你千万不要去死啊……要不我这条命……我、我他妈……”

主任平时查房查药，都凶神恶煞的。

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