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非得来,能出这些罗乱吗?”吕浊说。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卫楚嘴上争着,脸上却也有点怂态。天朗见他俩斗上嘴了,忙劝道:
“我们也是想尽些力,总是不能袖手旁观,虽说帮不了最终,但如果能有个法子,哪怕是帮她们母子一点半点的,也算是不辜负了这点缘分。”
“这话说的有点那个意思。”卫楚顺着天朗给的台阶下了来,
“他这辈子必要因恶果受惩才能消除这一世应消的罪业,要想改命是不能够了,如果说要减轻一部分业果倒是可以,但得有够份量的修为替他分担,这会子这里够些份量的也就是我和老树妖了,少不得我贡献些,只是,仙家的修为直接渡给幼年凡体,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性,需要有个介体转换一下才行。”卫楚一板一眼的说道。
“介体?渡功的事儿多了去了,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多事儿?要我说你就是修为不够搭桥儿来凑。”吕浊白了卫楚一眼,嘴上说着,眼神却也递向天朗求证。
“保险点,确实应该有个过渡,一来孩子体弱,再者两位仙家系别不同,交融施法难以精准掌握强度,我来做介体吧。”天朗说到。
“别的了,还是我来吧,一会儿你得给它们护法,不然我不放心。”吕浊说着话眼睛瞄了一下卫楚,显然对它很是不信任,卫楚则是一脸爱咋咋地的样子,反正它已经不奢求吕浊能高看它的本事了。
事已定,仙家都各自忙活准备起来,天朗则是将利害关系以及日后打理诸事都交待给柳芋,柳芋自然万分感谢。
法事在老树下举行,老树的枝桠无风自动,簌簌抖落的叶片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暗影。柳芋攥着衣角的手指节泛白,怀中的彤彤虽安静小小的脸庞却也透着不安。
“要摆三生镇魂桩。”天朗屈指蘸墨,在老树虬结的根脉处画出繁复符咒。吕浊从袖中抖出七枚铜钱串成七星阵,卫楚却突然甩出九根银针钉住阵眼:
“你那套过时的锁龙诀压不住阴气,仔细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