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脱到了裴书臣的身上,拼着命地表现着自己的委屈与无奈,自己的贪婪与违背医德却迟迟未提。
在场之人,无人不知他此刻是怎样的想法,只想着向幕后主使供出来,方能够保全自己这一条命。
不过听了他的这一番话,闻函初的心也更稳定了下来,纵然知晓他的话并非完全是实话,此人也并非善类,但他能够把裴书臣的恶行揭露到这般地步,便已经够用了。
闻函初低眉看着他,目光冷冷,声音中也带着逼人的寒意,“你所言可属实,你说这些事情是裴少爷逼迫你去做的,你可有证据?”
“我告诉你,污蔑裴氏集团的总经理可不是小罪,你若存了什么歪心思,罪上加罪的后果是什么,不用我们多去言说,想必你也知道。”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刘本德连连朝着闻函初叩头,“小人岂敢污蔑裴经理,就算借小人一千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说罢,他又抬起了头,眼中泛起了一抹燃着希冀的光,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度,“小人有证据,裴少爷给小人的银行支票,小人还有半数在手里,那支票来自于裴氏集团绝不会有假。”
“还有,还有……还有裴少爷给小人的赏赐,小人都留在家里呢,这些都是出自于元庆公司的精品制作。”
“如果可以的话,小人愿意把这些东西都交上来。小人已知错,诸位叫小人做什么小人都能做,小人只求能够保全自己这一条贱命和家人的性命,其余的已然别无他求。”
刘本德果然上了套,如他这般胆小怕是用懦弱贪财之人,受到了这样的威胁,是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找证据证明自己是受逼迫,方才能够保全自己的一条命,如此,也正中了闻函初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