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函初轻轻挑了一下眼帘,神色淡定如斯,低眉望着裴书臣声音平平而道:“既然要揭露你的恶行,自然不会没有证据的。”
他对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那人便立刻会意,将一个箱子呈在了桌子上,并将那箱子打开,从中取出了一袋又一袋的毛尖茶。
闻函初又朝着裴书雪使了一个眼色,裴书雪走上了前来,并抓起了那几包毛尖茶,对准了裴书臣,那一双幽怨的眼眸之中带着一抹锐利朝他凛凛逼问:“裴书臣,我问你,这些你可熟悉?”
裴书臣清晰地看到了那毛尖茶的包装,那分明就是那些日子里他派人动过手脚的毛尖茶,为了迎合裴望远的胃口,他特意叫人将其精细包装成这个样子,才送到了裴望远的办公处。
在裴望远离世之后,他将那些东西都丢弃了出去,却不想再些竟然又被他们原模原样地展现了出来,这一切都是远远超乎他的预料的。
面对眼前的种种,这一刻,他的心不觉又是剧烈一颤,一瞬之间,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可却到底没有时间进行过多的思考,最终也只能够强装作无恙的模样,道了一句:“我哪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却不想裴书雪又一次发出了那不给他留余地的逼问,抓紧那茶叶包面向着他,“这可是从前你一直推荐父亲所喝的毛尖茶,这包装可是你亲自选的,你怎么会不认得呢?”
听得了裴书雪的这话,裴书臣的心不禁一凉,这分明是为了抓住自己的马脚而设下的圈套。而自己就这样硬生生的落入了这圈套之中,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如此,他也只能够硬着头皮承认下来,“是……是我给父亲准备的毛尖茶,不过是我没有看清楚而已,不过那又怎样,你能够凭借这个说明什么?”
“怎么刚刚看不清,现在才能够看得清?”裴书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将那毛尖茶丢在了桌子上,“你裴大经理可并不像是什么眼神不好的人,莫不是做贼心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