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受罚呢?”
李向阳进屋来,和大锤他一家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拉着大锤在一边偷偷地问道。
“受罚?这是他自愿的,没人强迫他!”
李向阳感到疑惑,二黑也不是一个勤快人,属于酒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人,让他干活,除非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谁说啥回事?他不是在上学吗?”
“上啥学?天天在学校里打架,旷课,学习连个屁都不是。”
“听说俺爹和奶奶要来京城,竟然学都不上了,自己偷偷地跑到京城来了。”
李向阳好奇地问道:“二黑不是跟着留根叔和王奶奶一起来的吗?”
“屁,俺爹和奶奶前头刚到家,后脚就到了,都在一趟班车里,你说气人不起人?”
“既然来了,也不能这样惩罚他,好好劝劝他,过几天回去继续上学。”
“上学?这真是笑话,他现在长能耐了,直接跑到校长办公室要退学,就连二刚他姑父拉都拉不住。”
“退学了?”李向阳也为二黑的大胆感到惊讶。
“退了。”大锤气愤地说道:“我这两天打算让他到羊肉馆去帮忙,但是他死活不去,说羊肉馆里太膻气了,还说自己要单独干!”
“哦!”
李向阳终于明白了,二黑在外面不是受罚了,而是自己一个人在生闷气。
“单干?他年龄这么小,该干些啥?”
“不知道,随他便吧!”
王大锤十分生气地回答道。
此时李向阳和王大锤都没有意识到二黑已经长大了,他们以前比二黑小的时候都出去打工了,为什么二黑现在就不可以哪?
晚上,李向阳陪着王大锤和留根叔喝酒喝到九点多,二黑并没有出现在酒桌上,也不知道他躲哪里去了。
等酒席散场后,李向阳独自一个人沿着巷道回家,并没有要留根叔去送。
两家离得并不远,走路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平时李向阳摸黑就能走到家。
路过巷道转弯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蹿了出来,直接吓了李向阳一大跳,急忙想在地上找一个砖头,然后给黑影来一下。
“阳子哥,是我!”
李向阳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停止了在地上找东西的打算,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一下,面前站着的人果然是二黑。
“二黑,你这是搞的那一出?半路拦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