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一听就明白过来,提起一旁的壶给嬴政添了杯水,然后坐下接着写,嬴政则端起水饮下。
现下已经秋收了,虽然燕国那边有水灾,影响了粮食的收成和税收,但韩魏之地却好好的,还有赵国,算下来,哪怕去年安抚民心时用出去不少粮食,今年青黄不接时还有赈灾时也让各地仓廪储量下降了一些,但总体看起来,还是赚了很多的。
算完大概数据,李斯双手往上递过去,同时开口道。
“王上,自采新制粮斗以纳税收,我秦人并无异议,只魏赵二国百姓稍有些不平,臣拟命郡丞现身说法,讲解清楚,不知王上意下如何?”
嬴政伸手接过翻阅,李斯恰在这时没忍住咳意,连忙以袖掩面,轻咳几声,又端了水压下。
“甚好,只是怎么斯卿也染了病?”嬴政抬起头,眼中带着些关怀之意。
李斯连忙道:“不妨事,只是有些着了凉。”
殷灵毓前两日似乎也染了风寒,有些咳嗽,暂时请了假,嬴政沉吟片刻,道:“斯卿不若也暂歇几日?”
李斯犹豫一下,喉咙里确实有些痒,便拱手道:“多谢王上体恤。”
临走前还不忘帮嬴政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书才走。
今年的冬日雪格外的大。
最开始那一处煤矿肯定是不够用的,秦国上下陆陆续续又开发了六七处煤矿,才足以供应充足的煤球来给百姓取暖,随着炼铁产能逐渐增高,现在手有余钱的人也能买得起煤炉子和烟道来取暖。
倒是让墨家意外的赚了一笔经费,毕竟煤炉子不同于农具,属于盈利性质的产品。
记仇的赵姬就没再打开过和楚国的贸易,还从中得到了一些乐趣,美人儿也不看了,日日往铺子里跑,信誓旦旦和嬴政说要将自己的铺子开遍天下。
嬴政笑着肯定自己的母亲,背地里又偷偷给赵姬多拨了几个做生意的人才。
许久未出门的魏咎,在李牧带着秦军,因为季节与天气而从边疆撤回咸阳的这一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魏国已灭,魏人却也还在,魏王尚且在被软禁,毕竟他没有那个考出来被重用的本事。
魏咎再怎么硬气,在诸多挂念之下,最终还是想通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