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愿在心里着急,却没有用处,只能努力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宿主刚才可是说了,有要紧事要交给它。
门外的韦柔是现在在场众人中身份最高的一位,身上也没有受什么外伤,正坐镇在院中稳定着局面,听顺德帝姬也就是赵缨络的话,心急的吩咐道:“去,去,哀家能有什么事,先去看嘉珉!”
赵缨络走到门口要了止血的药,又一瘸一拐挪回去,医女?没有医女,郎中都只有两个,一个在给缺胳膊少腿的人止血,一个刚被太后打发过来送药。
几道伤口皮肉翻卷,被温水冲过后发白,赵缨络用软巾蘸着温水,一点点擦去血渍,涂上止血的金疮药,感受到手下的躯体绷紧,然而屋子里安安静静。
殷灵毓脸色苍白,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赵缨络抿唇,然后探头轻轻给殷灵毓的伤口上吹气。
她脚腕只是被推倒时崴伤就已经疼的飙泪了,而殷灵毓从一开始就提着刀,一路带领着所有人杀了出来,在最前方一步不曾倒下。
她得多疼呀?
却叫都不叫一声。
院外,张叔夜也正往身上浇水,上药,范琼跟焦池了解着现如今东京城中的情况。
“除了我们,还有一伙儿最大的义军。”焦池道:“领头的叫何烈。”
“何烈?”范琼一愣,该不会是张所手下的那位进士出身的何烈吧?他没死?
“还知道他们里头有谁吗?”
焦池努力回忆着:“有,还有个叫秦仔的,还有……反正有不少读书的,太学生也跟着他们。”
那边比焦池这边的队伍来说要正规很多,焦池的手下还是以吃不饱饭的老百姓和有些身手与义气的街头闲汉为主。
“去找他们。”张叔夜从当机立断,同时抹了把脸,把还算干净的换洗衣服套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