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月不应声，转身继续走。

凤苍栖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离去，他慢慢收紧掌心，眼底克制着毁天灭地的暴戾。

他胸口胀痛到窒息，原来心痛是这种感觉。

他第一次体会到痛不欲生是什么感受，是月牙儿的冷漠和绝情。

云卿月也并非那般好受，她平静的表面下是波涛汹涌，毕竟她也是真的爱凤苍栖，也做不到那般心如止水。

但她就是这么波澜不惊的性格，哪怕是天塌了，她还是这么淡然。

虽然这具身子的年纪才十五岁左右，但她现代的灵魂已经二十多岁了，也过了那个矫情的年纪，所以不会去哭去闹，一切都冷静处理。

但心里的那种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云卿月脑子里一片空白，正失神走着，那种眩晕感又涌上来，她身子踉跄一下，闭眼昏迷，一头栽了过去。

恰好，一道人影落在她身边，眼疾手快地搀扶住她，没让她摔在地上，随即抱着她闪身离开这里。

......

霄云楼的一间包房里，慕湛把昏迷的云卿月放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轻叹：“你这小丫头怎么回事，怎么最近都这么容易被人下套，防人之心不可无知不知道，以前的聪明和警惕都哪里去了，和凤苍栖在一起后，你这脑子都不好使了啊。”

慕湛怒其不争，唉声叹气地把云卿月给数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