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走吧。”周老夫人指着门口,对沈时好下了逐客令。
沈时好诧异又惶恐地看向吴妈妈,“吴妈妈,我说错话了吗?”
“……”吴妈妈望着沈时好真诚的脸,实在很难看出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周老夫人找不到可以发落的错处,只得皱着眉说,“我头疼,先不跟你说。”
“那老夫人您好好休息。”沈时好这才缓缓地起身,在门边的时候又回头笑着说,“老夫人,我是冲动狭隘的人,就学不来您的宽容,若是世子敢这么对我,不管是妾室还是外室,我都只会动手不动口。”
周老夫人嘴角一抽,上次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有发病的迹象。
吴妈妈忙安抚着,“老夫人,您别生气,大夫说了,上次已经有轻微中风的迹象,若是再动怒,那就麻烦了。”
“我不气。”周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那翁老姨娘如今只能自己孤独生活在上京,等周立科举过后,她照样要让他到金城侍疾,他们母子别想团圆。
“老夫人,今天还要去见之前挑的郭氏呢。”吴妈妈说。
先给侯爷纳妾才是最要紧的事,她已经挑选了一户清白人家,父亲是秀才,开了个私塾,女儿因为祖母和母亲相继去世耽误了婚期,所以才熬成老姑娘。
不过,那也是双十出头的年华,嫁给北山侯当妾室已经是抬举了她。
周老夫人整理了仪容,平复心情,这才带着吴妈妈出门去了郭家,就在城西的一处私塾里。
郭秀才是个温文老实的中年男子,敬畏地迎接周老夫人进去,赶紧让人把女儿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