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了整个战场。
在这火光之中,
赵大虎的歪把子机枪也如同一头咆哮的火龙,
从土坑中猛然喷出火舌。
那密集的弹雨,
如同狂风暴雨一般,
瞬间扫倒了三个试图举枪还击的缅人。
孙二狗和吕老四见状,
趁机如饿虎扑食一般冲了出去。
他们手中的枪托如同铁锤一般,
狠狠地砸向两个还在发愣的缅兵。
那两个缅兵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
便被砸倒在地,
手中的三八大盖也被孙二狗和吕老四顺势夺了过来。
“都放下枪!”
古之月押着那头目站起身来,
手中的匕首在对方的脖颈上轻轻一划,
顿时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
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不然我就割下他的脑袋!”
缅人们面面相觑,
一时间都被古之月的气势所震慑,
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有人带头将手中的枪扔在了地上,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
将手中的武器丢弃。
孙二狗见状,
如离弦之箭一般,
风驰电掣地冲上前去。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
仿佛这些枪支是他的死敌一般,
一脚接一脚地将它们踢开,
生怕有人会突然捡起这些武器进行反抗。
然而,就在他踢开最后一支枪的时候,
一个意想不到的发现让他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一样,
“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乖乖!”
孙二狗惊叹道,
“这可真是清一色的三八大盖啊!
而且,还有三挺歪把子藏在竹林里呢!
连长,您快看看这弹匣——”
他兴奋地举起一枚子弹,
底部清晰地印着日军的樱花标记,
仿佛这是一个珍贵的战利品。
古之月接过子弹,仔细端详着。
他用指尖轻轻碾过弹壳上的棱纹,
感受着那冰冷而坚硬的质感。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味道突然钻进了他的鼻腔,
那是昨夜在废弃日军据点闻到的机油味。
古之月猛地抬起头,
目光如炬地盯着被押解过来的缅人们。
他的眼神犀利而锐利,
仿佛能够穿透他们的灵魂。
突然,他注意到这些缅人脚上穿的竟然是日军的胶鞋,
而且鞋跟处的防滑纹还非常新鲜,
显然是刚刚使用过不久。
“二狗,快去清点一下弹药。”
古之月当机立断地命令道。
他蹲下身来,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挑开头目腰间的牛皮袋。
袋子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九二式机枪弹,
它们安静地躺在那里,
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赵二虎,去搜一下他们的干粮袋。”
古之月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孙二狗则迅速而熟练地开始数起枪支来,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二十二支三八式,
三挺歪把子,
每挺带五个弹箱!
子弹够咱每人分六十发,
手雷还有十八颗!
乖乖,比咱出发时富裕三倍!”
他突然拿起个锈迹斑斑的水壶,
晃了晃,
“嘿!日军的牛肉罐头,
够吃七天的!”
赵二虎满脸怒容地拎着半块已经发霉的面包,
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他那一口浓重的山东话里夹杂着些许怒气:
“连长,您看看这些干粮袋里装的都是啥!
全是咱中国的炒面啊!还有这个——”
他一边说着,
一边举起一个已经磨破的布袋,
里面赫然装着几枚国军的中正式弹壳。
古之月见状,
小主,
“噌”地一下站起身来,
他的目光如炬,
紧紧地盯着那个头目肿胀的脸,
厉声问道:
“你们竟然替小鬼子卖命?”
那头目被古之月的气势所震慑,
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
喉咙里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咒骂声。
古之月根本不理会他的反应,
而是抬脚狠狠地踢了一下地上的日军弹药,
然后用冰冷得像刀子一样的苏北话说道:
“大路肯定已经被鬼子封死了,
咱们只能钻山林子,
走皎勃东背面的野径了。”
众人闻言,纷纷围坐在篝火旁,
一时间,周围的虫鸣声此起彼伏,
仿佛在应和着他们的讨论。
赵大虎往火里添了一根湿漉漉的柴火,
火星子立刻欢快地蹦了起来,
像调皮的小精灵一样,
轻轻地舔舐着他的钢盔。
赵大虎皱起眉头,
有些担忧地说道:
“连长,走野径怕是要多绕三天的路啊,
而且万一再碰到蚂蟥窝……”
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古之月打断了:
“碰着蚂蟥总比碰着鬼子的机枪强吧!”
这时,孙二狗正津津有味地啃着罐头里的牛肉,
他那一口河南话里似乎还带着几分算计:
“连长,我觉得大虎说得也有道理,
这野径可不好走啊……”,
“咱在缅北钻了一个多月,
这地界的蚂蟥认生,
专咬穿草鞋的脚底板。”
他踢了踢吕老四的草鞋,
新兵赶紧把脚往回缩。
赵二虎突然一拍大腿:
“俺想起来了!
前年在湘江,咱跟着团长走山路,
用桐油抹鞋帮子,
蚂蟥闻见味儿就躲。”
他摸了摸腰间的竹筒,
“可惜咱没带桐油。”
“没桐油就用鬼子的机油。”
古之月指了指缴获的日军背包,
里面果然有小半瓶机器油,
“今晚把鞋泡透,
明早天不亮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