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屑像冰雹一样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当九二式重机枪的子弹撕碎芭蕉叶时,
徐天亮的熬红的双眼在瞄准镜后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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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如同利箭一般刺破晨雾:
“十一点!
膏药旗!”
这声金陵腔的呼喊刚落,
孙二狗手中的掷弹筒便如同一颗流星般划过天际,
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九二式重机枪的位置上,
瞬间将其炸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古之月稳稳地举起手中的李恩菲尔德步枪,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随着他扣动扳机,
三发子弹如流星般急速射出,
准确地穿透了三个黄皮子的身体。
枪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伴随着弹壳落地的清脆声响,
古之月用他那独特的苏北腔调喊道:
“第七个!”
这声音在战场上显得格外响亮。
就在这时,
孙二狗的河南话从斜后方传来:
“鳖孙们,尝尝爷爷的掷弹筒!”
他迅速架起从鬼子那里缴获的十年式掷弹筒,
将标尺精确地定在 300 米处。
孙二狗紧紧盯着曳光弹划过拂晓的夜空,
那道明亮的轨迹就像一条死亡之线,
直直地指向鬼子的另一个机枪阵地。
“轰!”
随着一声巨响,
掷弹筒发射的炮弹精准地砸中了目标,
爆炸产生的气浪瞬间掀飞了机枪手,
那挺原本肆意喷射火舌的机枪,
此刻枪管也被扭曲成了诡异的弧度。
古之月抓住这个机会,
毫不犹豫地探出身子,
手中的二十响手枪连续击发,
每一枪都如同闪电般迅速而致命。
三个鬼子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应声倒地。
几乎与此同时,
徐天亮的狙击步枪也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他的枪法如神,
鬼子曹长手中的指挥刀刚刚举过头顶,
眉心处就突然绽开了一朵血花。
郑三炮的捷克式轻机枪也不甘示弱,
它喷吐出的火舌如火龙般凶猛,
密集的子弹像雨点一样砸向鬼子,
压得他们根本无法抬头。
郑三炮嘴里还不停地用河南话骂道:
“鳖孙们,趴在地上吃泥吧!”
当硝烟逐渐散去,
战场上的能见度逐渐恢复,
弟兄们紧张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他们惊讶地发现,
原本凶猛的鬼子攻势,
竟然毫无征兆地哑火了。
古之月满脸是泥,
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脸,
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用苏北话喃喃道:
“不对劲啊,
小鬼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呢?”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心中充满了疑虑。
古之月的目光转向孙二狗,
只见孙二狗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地图,
手指在伊洛瓦底江的支流处不停地画着圈。
古之月几步走到孙二狗身边,
急切地问道:
“二狗,你看出啥名堂了?”
孙二狗抬起头,
他的河南话中透露出一丝压抑的火气:
“连长,咱被咬住了!
鬼子肯定是沿着咱的脚印一路追过来的,
这雨林里根本就甩不掉他们!”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狠狠地戳了一下,
然后突然指向西北方的一处断崖,
“不过,那儿有片魔芋林,
瘴气很重,
鬼子可能不敢进去。”
徐天亮听了孙二狗的话,
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金陵话中带着一股狠劲:
“跟老子玩追踪?
当年在庐山,
老子带着三个弟兄,
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转了整整三天三夜,
他们连根毛都没摸到!”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赵大虎的肩膀,
“东北虎,带上二虎,
跟老子走,
咱们给小鬼子唱一出《空城计》!”
第一次伏击发生在午后的竹林。
徐天亮带着八个人埋伏在竹梢,
看着鬼子尖兵小队踩着腐叶走来。
赵大虎的东北话压得极低:
"哥,等俺数到三,
咱砍了他们的尾巴。"
当最后一个鬼子进入射程,
八把刺刀同时出鞘,
寒光闪过,
八个鬼子无声倒地。
“撤!”
随着徐天亮一声高喊,
他那带着浓重金陵口音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话音未落,
他的弟兄们便如同鬼魅一般,
迅速消失在茂密的竹林深处,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然而,他们并没有意识到,
狡猾的鬼子早已料到了他们的行动,
并且在他们的撤退路线上布下了重重陷阱。
就在徐天亮和他的弟兄们匆忙撤退时,
走在最后的孙二狗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猛地拽住了徐天亮的后衣领。
“有诡雷!”
孙二狗的河南口音中透露出一丝惊恐,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